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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液顺着枝干往花托涌去。

祁文柏抬起头,眸光闪烁涌动着难以描述的情绪,好像抓住了什么,正难以抑制地狂喜,“陆辞言,玫瑰是黑色。”

叮!

门关了。

数字滚动,1-2-3-4……

数字并没有停下,相反地,滚动到只剩下残影,数字越来越大,又停下了,数字迅速下降。

叮!

门开了。

轿厢内涂满粘腻猩红的血液,血腥混合着湿热拂面而俩,似乎能感受到温热血液黏上冰冷轿厢的温度。

猫翘着尾巴,迈着矜持的步子,高昂下巴。

走到江凛脚边,“他是被规则驯化的产物,如果不被规则驯化,他就不会死。”

猫挠挠耳朵,“你呢?你被规则驯化了吗?”

猫说,“我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说,忘掉你的规则,遵守作为学生的你的规则。”

“是你害死的他,你从被规训者,转为规训者,你还会害死更多人。”

江凛叹了口气,就在猫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开口了,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满是嘲弄,“我应该对此感到羞愧吗?”

第30章 Chapter 30 它在引诱我,引……

他低低开口, “我突然感到厌倦了,我果然还是不适合……”

猫说,“不适合什么?”

江凛想要开口说什么, 喉结滚动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笑了笑, “没什么, 你的规则是什么?你被你认同的规则禁锢吗?你将打破规则作为不受规则禁锢的标志,但你呢?不受规则禁锢的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只是规则的产物罢了, 你和他没什么不同。”

猫摇摇尾巴, 又变回那副炸毛的模样。

江凛掏出规则,按照规则的指示,阅读规则后销毁。

电梯消失了,面前出现老旧的阶梯, 黑洞洞的楼道像是某种怪物的口腔,黑暗, 又充满未知,但诡异的是, 即使知道它带你到何处,通往哪里,依旧会被这种难以预测的未知的恐惧俘虏。

走到教导主任室时,江凛敲了敲门,按照规则的描述。

敲门三下后等待。

门没开。

“进来。”

一道闷闷的声音隔着沉厚的木门。

江凛把花拿在手中把玩, 深红的花瓣一面光滑如上好丝绒, 一面是微微鼓起的经络, 这样平凡的花,似乎能勾起他无限的乐趣,久久未能移开目光。

墙上分针走了两格。

江凛再次敲门。

“同学, 你直接进来就好,我现在很忙。”

那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很符合被打扰时的状态。

江凛继续等待。

“你就打算在这里干等吗?”

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

江凛侧目看过去,修长削瘦的身影从楼梯口走下来,迈着不急不徐的步伐。

他来了,右手执剑,左手拈花。

他穿过死亡的道路进军到你生命之中。【注】

校服上布满血液喷溅的痕迹,甚至连一贯沉静冷白的面容,也被血液染得癫狂,他勾唇轻笑,风度翩翩。

江凛平静地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你来了?”

陆辞言持剑的水垂在身侧,“你好像并不意外我会来?”

江凛笑了,“有时候……太柔弱会让人忘记不是什么好惹的小绵羊,不是吗?”

陆辞言眨眨眼,“你说的对。”

江凛叹了口气,“不过啊,还是比较怀念需要我哄着睡觉的言言。”

陆辞言:……

江凛掐着时间,又敲了一次门,“你身上的血,是祁文柏的?”

陆辞言脱下染血的校服外套,不在意地丢在一旁,诧异地问,“祁文柏是谁?”

“我知道了,我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