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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的血与泪,做你起舞的燃料。烧不尽啊,烧不尽啊,我为此高歌。献祭我的灵魂,我的躯体,与你的瞳孔直接面对。谁能高呼,谁能高呼,高呼破碎的肢体,与碾碎的脊梁。在彷徨与苦痛中,绝望的人们,迎来诞生于此处的羔羊。羔羊啊羔羊,谁能看清你脆弱的脊骨,委身迷途黑暗中——”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用尽了生命去高歌,高歌在彷徨与苦痛中,诞生于此处的羔羊。

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鲜血,声带似乎被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时,整个人被由内而外的充气,眼球突出,嘭地一声,那眼睛滚落在地。

留两个黑洞的血窟窿。

他咽了口血水,从被割断的喉管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快逃啊,羔羊……”

接着,小小的保安亭塞不下充气浮肿的人,他的皮肤变得透明,薄如塑料薄膜的皮肤下,血红的脏器,爆裂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空洞的头对着陆辞言,喉咙中血液滚动的咕噜声混在在一起,“快逃啊,羔羊……”

陆辞言将纱布解开,只是凝固的伤口已经结痂,被他强行撕开的伤口并不能挤出足够的鲜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名保安在自己面前高歌,又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拉向死亡。

在爆炸的瞬间,陆辞言迅速旋身翻出窗户,掩在窗下,他的手撑过窗台,保安亭上留下一道血液的掌印。

预想中爆炸的声响并没有传来,他只是静静地死亡,似乎一切声音都被收走,连死前也不被允许再次讴歌。

一切声音停止了。

陆辞言垂眸看着自己再度破开的伤口,鲜血此刻才从手掌中流出。

一滴。

一滴。

一滴。

从掌心指缝间滑过黏腻的猩红,濡湿他的袖口,和脚下沾满保安血与肉的土地。

陆辞言没由来地想,如果是江凛,他会怎么做?

陆辞言站起身,往屋内看去,血液和碎肉糊满墙壁,椅子上凭空出现个黑色保安制服的人,从一堆碎肉中捡起沾血的校牌戴在胸前。

他似乎才注意到陆辞言,诧异地问,“同学,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陆辞言没回答,他把正在流血的手揣进宽大校服的口袋中,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抬起略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去找江凛。

此刻正是课间,校园里零零落落地有几个学生,陆辞言路过医务室时,校医正在医务室门口浇花,花坛中种着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个花坛中的植物和其他的植物显然不同。

它的根茎粗壮,上面长满倒刺。

校医看到他,微微皱眉,“小同学,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陆辞言低下头看自己的校服,在两个口袋前的白色布料已经被染红。

陆辞言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他摇摇头,“没事。”

校医放下手中花洒,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怜爱,“才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爸爸妈妈看到,不得心疼死了。”

陆辞言一阵恍惚。

他低声道,“十六岁……”

黑如鸦羽的长睫颤动几下,浓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青灰阴影。

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迷茫,苍白面容下,掩藏着的脆弱正在被剥开,再由这双血淋淋的手亲手送到别人面前。

他抬起头看校医,没由来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爸爸妈妈。”

校医叹了口气,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推着他的后背将人带向自己,两人贴近到了超出陌生人的距离,“没事,没关系,来我给你包扎。”

陆辞言跟着校医的力道,抬脚走进医务室。

“陆辞言!”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江凛让我来找你,你好点儿了吗?”

掌心刺痛,陆辞言的脑海瞬间清明,涣散的眸子聚焦在眼前,落在校医室几个大字上。

他状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