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了,怎么说几句话就要哭出来,他只好转头安慰他,“你先别哭!我和我哥商量一下。”
“你住宿舍还不想和你哥分开吗!你又不是小孩。”
江凛:“……”
他拉着陆辞言要走,“听到没有,你不是小孩了。”
江凛和陆辞言的宿舍在顶楼,不算老旧的教学楼为了节约成本并没有安装电梯,两人走到宿舍门口时走廊里只剩下两人。
江凛的手握上门把手,正要拧动。
“等等。”
他松开手,陆辞言一张脸绷得很紧,眉心也皱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走廊的声控灯在两人走到宿舍门口时已经熄灭,四处静悄悄,在这样寂静的黑暗中,陆辞言心脏跳的飞快,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紧张。
来自尾椎的颤抖沿着脊柱爬至全身,连指尖也控制不住地微颤。
他把手在唇前比了个嘘,拽了拽对方的袖子,示意江凛跟着自己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
两排深黑的宿舍门整齐得如同复制粘贴,每隔两个宿舍,墙上便挂着一个圆形钟表。
钟表内圈一圈柔光灯带,在钟表内,血红指针叮叮叮地跳。
陆辞言心跳的飞快,不过百米的路程,让他走出了虚汗。
终于,两人走到阳台上,晚风呼啸,树影绰绰,几声难以叫出名字的鸟鸣时不时传来。
阳台下,几束手电的光线在校园中忽明忽暗,那是保安在查看校园外还有没有学生。
陆辞言开口,话音中细微颤抖,“江凛,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江凛盯着他微颤的瞳孔,向一片深黑的走廊侧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走廊内安静得吓人。
按照刚参加完文艺汇演的十七八岁青少年,不可能一回到宿舍便乖乖的安静如鸡。
陆辞言目光中隐含着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期待与揣揣不安,“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同学——”
话音未落,寂静的走廊内突出传来几声剧烈又急切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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