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道,“绝对不行!牝鸡司晨,吴太后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大郢再经不起折腾了。”
穆婉气笑了,“大郢被折腾的时候你们这群懦夫都躲在犄角旮旯,我们把事情处理完了,你们几句话就想摘果子,想什么美事呢!”
她目光扫过几人,“你们若真的只是关心皇上,关心大郢,那可以放心,三天后,必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若是逼宫……”她轻轻一笑,“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别想了,成不了。”
“现在退,丢的只是个人前途,但若执迷不悟,那就是满门抄斩了。”
她看他们的目光甚至算不上锐利,语气也轻缓平和,但也因为如此,众人有些不敢轻举妄动,怕她有什么底牌。
南阳王确定她没多少人手了,坚持道,“百姓们都怀疑穆氏谋害镇北侯,妄图把持朝政,来人,将她拿下!”
殿门口立刻涌入一队士兵要上前,随众们也重新安下心,穆婉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个虚弱却威严的声音,“我看谁敢。”
众人一愣,穆婉则立刻回过头,刚刚面对逼宫都面不改色的人,此时话都说不利落了,“谢珩,谢珩,你是醒了吗?”
天知道她幻想过多少次,此时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谢珩用力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抱歉,让你久等了。”
确定他真的醒了,穆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珩,你吓死我了!”
谢珩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应了你的事,我何曾食言过?”
这是他上辈子拼命才求来的人。
众人看着自顾自儿女情长的两人,再次看向南阳王,南阳王眯了眯眼睛,吩咐道,“章神医,还不为侯爷诊治。”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穆婉,连忙道,“云苓,药,还有米汤!”
看着那想要上前的什么章神医,她彻底没了耐心,“张将军!将这帮乱臣贼子拿下!”
她话落,屏风后立刻涌出大批人马,殿外也传出整齐的脚步声,听人数绝对不少。
南阳王终于变了脸色,那些跟着他的人也吓傻了,“王爷,您不是说他们没多少兵马了吗?怎么……”
谢珩醒来,穆婉也精神了,闻言笑道,“王爷不会以为侯爷命不久矣,就放弃招兵买马吧?”
南阳王看着慢慢坐起来的谢珩,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你没中毒?”
谢珩道,“中了,不过,”他握住穆婉的手眼底都是柔情,“谁让我娶了个好夫人呢,她帮我解了。”
众人:……
这是炫耀夫人的时候吗?
南阳王深吸一口气,但事到如今他也没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侯爷,这天下始终是贺兰氏的天下。”
“至于景帝的口谕,他做的荒唐事天下皆知,当时又被赤翎折辱多日,疯癫之言不可信,况且即便是皇上,禅位如此大事,光有口谕也不合规矩。”
“那有圣旨呢?”穆婉着急让谢珩吃药,“有遗诏你们就认吗?”
南阳王脱口道,“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大长公主的声音传来,本想说的话在看到谢珩时,立刻忘了,只红着眼眶道,“三郎真的醒了!”
这话里的信息量让跟着南阳王的众人心慌起来,大长公主明明都叫他们控制住了,为何能这么快知道谢珩醒来的消息?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才是被设伏的人。
大长公主带着一队人马穿过人群,走到床边,上下打量着谢珩,关切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谢珩看着长公主通红的眼睛,叹息道,“让母亲担心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大长公主哽咽着,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过了一会儿,门口探出个小脑袋提醒道,“祖母,你是不是忘了我啦。”
门外以郑次辅、定国公和陶先生为首的众人:……
门内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