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万年松柏,“风”吹不倒,笔上金漆绘菊,笔端刻了“骨”字。
这一套精巧奇思,看过的人无一不喜,不过这就不是人人都有了,只送给那天去接郑次辅的书生们。
但鲤跃楼不送,不代表他们不可以去买啊,于是很多读书人又涌向缘墨斋……
李三太太逛街回家,想到客满盈门的鲤跃楼和缘墨斋,再看看手中寒碜的节礼,也没注意到趴在床上满头大汗,呆呆发怔的儿子,抚着胸口气道,“若不是那丧门星,这风头轮得着它鲤跃楼来出,前段日子状元楼什么宴都没有,每天也有百两进账,那鲤跃楼和状元楼差不多大,又一桌接一桌的做菜,每天不得赚千八百两银子?”
李依宸呆呆的望着门口,语气毫无起伏的补刀,“状元楼如今怕是每天赔几十两,加上百姓们泄愤打砸的,说不定赔了千两之多。”
李三太太更加心梗,正要说话,李二夫人从门外进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的对话,冷笑道,“我就说那什么风骨宴出来的时候,状元楼也学一学,侄媳妇趁机认个错,说不定就能起死回生呢,你们却说已经赔了不少银子了,舍不得掏那几百两银子,还笑人家鲤跃楼是赔钱赚吆喝。”
“现在看到了吧?人一两没赔,不仅太后赏赐,就那些达官贵人们提前交的银子,怕都有十几万两了!”
李三太太脑子嗡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晕。
李二夫人还嫌不够,今年李家三房真是一刻都没消停,大房如今离不开边城,又实在不放心三房,就叫她回来镇着,结果一回来就遇到这些破事儿,再想到他们不惜毁了忠勇伯府的名声娶回来这么个玩意儿,李二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每一桌‘风骨宴’旁边都挂着赞助人的名号,直到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二楼那十桌永远都不会空!今年是这些书生,明年是会试殿试!后年还有别的……”
“就是后知后觉效仿鲤跃楼的那几个酒楼,也趁着年底小赚了一笔!”李二夫人冷笑,“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瞎掺和,慢说她嫁妆没人家多,就算比人家多在她手里也得败光了!”
李三太太虽然也恨穆柔,但实在不想听李二夫人数落她,怒道,“赚和赔都是我三房的事,二嫂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李二夫人冷笑,“你当我想管你们三房的事?如今就是来说此事,六郎被贬,但过年礼节走动总要有,以往都是老夫人和大房帮忙张罗,如今你们三房既然娶了媳妇,就自己操持吧!”说罢径直离开。
李三太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夫人和公中竟然不管他们三房的节礼了!
这确实是一早就说好的,几个月前他们为了跟穆婉退婚,几乎把家底都赔进去了,结婚下聘都不够,是她跟老夫人打了借条跟公中借了一笔,说等媳妇进门后再不用公中的银钱……
过年期间,正是要大笔银子走动的时候,可她手里却凑不出几十辆,李三太太咬牙切齿,“谁说她善良孝顺的,那就是装样子的!”
看着吃穿用度都给好的,但手紧的很,根本不给银钱,如今李亦宸还被贬,要花的银子恐怕更多,“难道还要把那个丧门星接回来?”
说着又气起来,“那气节风骨的文房四宝,卖的多好,若能抢到一套,送给上峰,定然极好,可惜预定都排到明年三月份去了,她名下的那翰墨坊不也很有名吗?若她不闹这妖,说不定鲤跃楼能找她来定制呢!既便宜咱们家,又能大赚一笔。”
“您以为鲤跃楼找缘墨斋时偶然吗?”李亦宸无情的戳破了李三太太的幻想,“那样的文房四宝即使定制也不可能短短一两天就做出来,很显然这都是人精心策划,早有准备的。”
李三太太惊讶道,“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李亦宸突的茫然,对啊,他怎么知道的,可是他就是知道,他还知道鲤跃楼和缘墨斋背后的东家是谁……
李三太太道,“若果真如此,这鲤跃楼背后的东家也太奸滑了。”
李亦宸却道,“分明是聪明,名头赚了,钱赚了,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