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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我就想要男女平等。如果这条法令真的能实施,那么这将是福泽天下的大善事。”

谢扶光:“好。”

“皇帝他会听你的吗?他要是反对怎么办?”

“他不敢。”

“男女平等的法令,会触犯男人的利益权力,他作为男人,兴许不会同意。”

“不同意?”谢扶光歪头,朱红眼纱映着光影,口吻轻描淡写,“那就杀了他。”

他弯起丹唇,“谁不同意,就杀谁。”

沈秀一顿。

紧接着又听他道:“你说的,这是在做福泽天下的大善事,所以反对的人,都该杀。”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伐果决,冷酷残忍的疯子。沈秀怔神。一些她忽略的记忆漂浮上来。

沉静许久,她恍惚地拍拍他的手背,“扶光,我去看看鸡汤炖好了没,马上回来,等我。”

走出屋子后,沈秀面色一变,气息紊乱起来。

失忆时,她忘记了原著的内容,并不知谢扶光手底下有许多不该死的亡魂。

恢复记忆后,她沉浸在悲伤痛苦里,后来与他和好,又沉浸在喜悦里。直到方才,她才想起来,他杀过很多不该杀的人。

这些人不是指他接悬赏令杀的人。接悬赏令杀人,并不是他主观杀人,那是他的任务。

她是指其他不该杀的人。

因为小时候被虐待,被抛弃,他受了很多苦,性情变得阴暗扭曲,残酷极端。

没人教过他什么是善恶,什么是是非对错。他只按自己心情行事,招惹到他,不顺他心,便随便杀戮。

例如赵金金当初缠着他,他不耐烦,便直接一剑杀了她。

若不是赵金金命大,被神医所救,她早就死了。

赵金金缠着他,站在他的立场上,她确实讨人烦,确实做得不对,但罪不至死。且她还救过他的命。他就这样毫不留情一剑杀了她。何等的残忍无情。

他手底下,有许多像赵金金这样,罪不至死的冤魂。

杀人偿命,他该为那些亡魂偿命。

并不是说他现在为了她不再随便杀人,从前做过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

沈秀整个人颤栗起来。

可是,他幼时没人教过他是非善恶,没人教过他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

若他小时候有人教他,他或许不会犯下杀孽。他幼时被虐待,他那么可怜,他……沈秀猝地一震,她意识到,她居然在为他找借口。

“啪!”她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错了就是错了,他幼时的可怜,不是他做错事的理由。

他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那些冤魂,何以安息?

她爱他。但不能在爱里,迷失自己。她的原则,她的三观,不允许她忽略他犯下的罪孽,然后若无其事,与他和和美美在一起。

从前她看到影视剧小说里,主角或者是配角是法外狂徒,结局没任何惩罚,她会狂骂三观不正,令人恶心。所以她又怎能忽略谢扶光从前犯过的错。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必须偿命。

明媚的天空,变得灰暗起来。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连带着把天空拉坠到了头顶。

空气被拉坠下来的天空,挤压得让人窒息。

整个燕州城仿若被盖上了锅盖,一切生灵都将闷死在里面。沈秀被闷得喘不上气。

喘不上气的缺氧,使她心脏碎裂。一颗心一片一片碎落掉地,变成地上的一滩烂泥。

“秀秀,你站在这做什么?乌鸡药汤炖好了,赶紧端过去让扶光喝了。”杨氏的从身后走过来。

迅速整理好情绪,沈秀低头道:“嗯。”

将乌鸡药汤端到房里,沈秀的视线落在谢扶光身上。

他靠在床边,乖乖巧巧地等她回来。

乌鸡药汤的热雾浸湿了她的眼,她把泪水逼回去,竭力克制情绪,表现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