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映衬得温柔了几分。
他总是穿红衣,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绿衣。
雪肤红唇的他,穿红衣视觉冲击力强烈,让人的双眼无法从他身上离开。而穿绿衣的他,同样瞩目到让人无法挪开双目。
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挑衣裳颜色的,无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很出众。她得出结论,转而拉回扯远的思绪,开始做热身功。
魏朝清来内院送甜点,发现谢扶光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绿衣,与沈秀站在一起,很是扎眼。
他立在原地,微微敛目。
彼时,关外的一辆马车里,身形高大的男人身着一袭深蓝色宽大衣袍,袍子上绣着织金蓝月,繁复华丽,雍容尊贵。
他靠坐于覆盖着华美绸缎的马车里,发丝如雪,松散浓密地披散在肩后,如瀑白发从肩头一泻而下,流过细长的腰部。
亦冰莹如雪的额间,印着一弯蓝月,蓝月之下,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手里的文书。
影卫前来禀报,影二挑衅生事,与影六打架斗殴。
月楼迦:“影二赐扙刑。”
侍从领命。月楼迦掀开车帘,车窗外群山起伏,马车快要抵达边关。
不多久,与影二交好的影三跪到月楼迦面前,替他求情,“陛下,影二他……他快不行了!他对您忠心耿耿,请您饶恕他吧!”
月楼迦头也未抬,浏览着文书,“打了几扙?”
“回陛下,已经打了二十扙。”
“应罚多少扙。”月楼迦俯视他,额间蓝月泛着凌凌冷光。
陛下不是知道罚五十扙么,为何要明知故问,忽而,影六心头一凛,已经明白月楼迦的意思。
陛下不是在询问罚多少扙,而是在告诉他,该罚多少就罚多少。他竟忘了,陛下杀伐果断,从不心软留情。
“属下……属下明白了。”影三离去。
月楼迦合上文书,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帕子上绣着红艳欲滴的石榴花。
指尖轻触石榴花,月楼迦冰冷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些许。
第92章
卫风气冲冲, 入卫府里时,又骂了谢扶光好几通。出完气,他没进屋, 而是抱着包袱,在假山前的石墩子上坐下来。
他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耷拉下双肩, 落水狗一般神色怏怏。不一会儿,他左右拍脸, 让自己重新振作。
假山后方突然传来人声,“王婶子, 你家金金才五岁便能作诗, 他莫不是文曲星下凡!”
“哪里哪里。”
“金金以后怕是要给你考个状元回来,以后你就是状元娘了!”
金金?卫风眼波微动,面前掠过赵金金的身影。
随即, 他勾唇,阴笑一声。
赵金金从宿醉中苏醒。她按住沉重的脑袋。在床上静静躺了一刻钟, 待脑子清醒, 她唤道:“系统?系统?”
一如之前, 系统未有半分回应。她神情涣散,双目没有焦点, 如同被鬼差抽走了魂魄。
摇摇晃晃, 踉踉跄跄下床,她来到桌边,抱起酒瓶子, 晃了几下。瓶子里空荡荡, 不剩一滴酒。她起身去门边,正要开门, 门忽然被敲响。
辨清门外站着的人,她道:“卫公子?”
卫风:“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
“关于谢扶光的事。”
她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他在何处。”
“我知道他在哪里。”
赵金金一愣,“他在哪里?”
卫风轻摇扇子,与她说了沈秀与谢扶光的事。听罢,赵金金惊异地嘴巴里发不出声,将他说的话消化了许久。
“他有前科,有前车之鉴,我怕谢扶光在骗秀秀,就如他当初骗你一样。可我与秀秀说了这事,她并不相信谢扶光会骗她。”卫风唉了声。
“你是谢扶光的“受害者”,若你这个当事人能劝劝她,或许会比我们其他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