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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带走几乎所有的兵力,把守东南门。”

“酿下大错后,你却说,孟非通敌。”

“这怎么看都像是,为了逃避责任的——”安宁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吐出最后的宣判:“——栽赃陷害。”

厉仁脑中“嗡”一声响,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嘴里还一个劲地重复着“不对”“不对”……

“我事情还很多,”安宁用手掌指了指办公室敞开的门,“不送。提醒您一下,您仍有通敌嫌疑。”

两个人搀着厉仁往外走,一只脚刚跨出大门,厉仁回光返照似的,拼尽全身力气大吼:“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他猛地推开搀扶的人,冲到安宁的办公桌前,两只手支在上面,激动得浑身颤抖:“孟非会拟形!他会拟形!”

“什么意思?”安宁蹙起眉。

“昨天来找我的根本不是许天河,是拟形的孟非,是他陷害我!!你们去查他!”厉仁起死回生般的激动,“前天凌晨4点,孟非又伪装成我的样子,从办公室走出去!”

安宁:“目击证人称,许天河和你秘密谈话时,孟非坐在休息室等待会议开始。前天凌晨四点,你走出去时,孟非正在和郑言谈话。”

厉仁通红的面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还有,你和许天河认识了10多年,都没发现他长相上的不同。如果真的是拟形,你知道,逼真到这种程度的拟形有多难么?几个人能做到?”安宁说着说着,心头猛地一跳。

万岁爷能做到。

他的章鱼会拟形。且能做到两个人同时在场。

“你回去接受调查吧。”安宁说,“送客。”

办公室门一关上,安宁就打开电脑,调出孟非的资料。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落下,看了很久很久。

又是巧合么……

厉仁被带回观察室,靠墙坐着,失魂落魄,一动不动,好似雕塑。

咚咚。房门被敲响,安防员说:“厉总长,您的儿子来探视了。”

厉仁总算回过神,踉踉跄跄跟着安防员往外走,隔着一道玻璃,看到他儿子厉鉴满面怒容。

“爸,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可能通敌!”厉鉴大声喊着,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他指桑骂槐的话,“你是充满正义感的人,宁折不弯,才会被宵小盯上!”

听到这句话,满腹的委屈瞬间决堤,厉仁眼眶一热,硬是忍住了,隔着玻璃对儿子笑了笑:“嗯,只有你了解爸爸。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厉鉴说。

厉仁瞅了瞅旁边,压低声音:“富义有没有找你和妈妈的麻烦?”

富义是地下诊所的老板,也是光明药厂在13号区的合伙人,主要销售同馨藤寄生的阻滞剂。

然而,厉仁对同馨藤的防控做得很好,鲜少有人被寄生。

04号阻滞剂上市后,富义威逼利诱,想让厉仁放松对同馨藤的管控,让同馨藤寄生市民,以增加04阻滞剂的销量。

谈了好几次,厉仁也不同意。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富义也是个狠人,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安宁,逼得他狗急跳墙,厉仁的家人都要遭殃。厉仁只好一直拖着。

“没找我麻烦,他来一次我骂他一次,他不敢惹我。”厉鉴又拔高声音,“这群小人只会偷偷摸摸使阴招,有什么好怕的!”

厉仁一拍桌子:“不愧是我儿子,有骨气!”

探视时间结束,厉仁回到特殊观察室,彻夜未眠。

早饭送来时,他拿起馒头就啃,嚼了嚼,从嘴里吐出一个纸团。

展开一看,竟是富义写的一封短信。

厉总长,您好。

守门的事我听说了。私以为是孟非栽赃陷害。想必你也有和我相同的猜测。

孟非现在名义上还是疫防部总长,倘若,他在任时期,出现一点小意外,他会摔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