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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商量,把景尧换成小曦,我妈没同意。”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第二个我。”当时她妈是这么说的。

被当做商业联姻的工具,这样的命运,她经历过一次,就够了。诞下小狼的母狼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和任何野兽厮杀。她不想让自己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父亲很错愕,“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不是,”母亲说,“但我只相信自己。”

当时她有事来找父母,推开门时,看到景尧就在门外。

父母在卧室里谈离婚,景尧就在卧室带的小客厅里玩积木,被敲门声吓到,高高的积木堆上去,没放平稳,全塌了下来。

哗啦摔得满地都是。

陷入情绪的两人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没人知道当时只有八岁的景尧听懂了多少。

看见父母惊愕的脸,矮矮的景尧拿着积木忘了继续搭,他思考了一会儿,从兜里掏了几颗糖给他们。

时长清没接,也没管不远处踌躇不知该不该过来的两人,低头望着他,“要不你跟我姓算了。”

她那会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和她听从父母的话,按部就班上学、接手公司的大哥不同,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了。

就比如,放弃国际知名常青藤商学院的入学资格,转投娱乐圈。

景尧仰起头,严肃地问她,“这样我还能天天喝奶茶吗?”

“你会胖死的。”时长清把景尧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几年景尧一直跟着她在各大片场辗转,后来她有了点名气,还闹出了不少私生子的谣言。

……要不还是抗土豆一样把人扛回去吧,人喝醉了死沉死沉的。

时长清漫无边际地想,做着长长美甲的手在沈亦郴肩膀上一搭即放,不像美丽的装饰,像还未开刃的淬毒小刀。

“弟弟,老实点,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耍我弟弟……”她一顿,侧过脸,微微一笑,“姐姐最擅长演恶毒女二了。”

肩头的手传来的力道不容小觑,哪怕是沈亦郴都感到了一阵疼痛,骨裂不至于,青紫是避免不了的了。

这巴掌要是落在人脸上,绝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小打小闹,把人打出脑震荡都不一定。

时长清走了。

沈亦郴活动了下肩膀,轻轻嘶了口气。

真狠。

难怪景尧说,不怎么怕他爸,毕竟他爸不打人,但是很怕他姐姐。

这位是真打。

隔壁,景尧模模糊糊睁开眼,瞎摸找到振动的手机,掏出来一看。

是时羲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不知道在哪座山顶拍的星空。

漫天繁星遍布,没有被人工污染的地方,美得不似人间。

【草莓好恰】:哥哥,我明天就回来了。

景尧脑子不比浆糊好用,盯着几个字,看半天看不懂意思,总觉得这几个字在打转,还跟蜜蜂一样嗡嗡乱叫,拿手挥了挥,回得牛头不对马嘴。

【橘子好恰】:酒好难喝,我要把家里的酒全扔掉!

【草莓好恰】:你喝酒了吗?哥哥别喝了,你会醉的。

景尧打了个隔,趴在沙发上。

【橘子好恰】:想你了妹妹,你又不回来,明明都说好了要回来的……

【草莓好恰】:要比赛,哥哥也要上学。

【橘子好恰】:风吹得头好疼,呜呜。

【草莓好恰】:抱抱,哥哥别吹了。

【橘子好恰】:妹妹想不想我?

时长清走进来,看他在玩手机,松了口气,不太耐烦,“行,还醒着,不用我扛回去了。”

她穿这破鞋走一天了,虽说习惯了,但难免不舒服,现在就想回去歇着。

景尧翻身看着他,眼神还是散的,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时长清捏他脸,“醉傻了你?”

“姐,你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