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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只有羡慕的份。

不算上个周,他上一次从这里走过,还不是一个人。

短短一个周,就物是人非了。

见不到沈亦郴的时候还好,只需要心惊胆战,现在沈亦郴不“躲着”他了,提心吊胆全变成了复杂难言。

这会儿回宿舍,说不定又要碰到人。

景尧抬手给了自己一下,两根手指头拎着脸皮,把那块软肉拎起来半寸,晃了晃,察觉到疼了,才松开手。

“想什么呢景尧,正常点,没分手之前你就是有男朋友的人,少朝三暮四怀念这个、怀念那个的。”

教训完自己,他打开手机,“冤有头债有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少吗?”

谁害的没人陪他一起回寝室了,谁就给他承担起责任来。

他把语音通话拨了出去。

“下课了?”对面很快传来应答。

景尧听到了椅子拖动的声音,对方似乎站了起来,找了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声音都变得空远起来。

难道是去阳台了?

“嗯呐,”不过这事不重要,景尧竖起的耳朵又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在回宿舍的路上。”

“上课上得这么累?”

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事,可把景尧的话匣子打开了。

“上课不累,就是心累,下个周期中考试,听说题目可难可难了,考完还不给成绩,直接跟期末一起算分,你说过不过分!”

“这还不好吗?不给分的话,考完就当没这回事,直接准备期末好了。”

景尧更颓了,“万一期末也没考好呢?”

“这么担心吗,平时上课到底有没有在听?”对面笑了声,“要是没把握,就只能抓紧复习了,不是还有一个周吗?”

“哇你这个人,我还能不知道要好好复习吗?”景尧隔空指指点点,小声嘟囔,“我就是抱怨一下,你别给我上课啊。”

沈亦郴困惑:“不能这样说吗?那我该怎么回答你?”

别的还好说,这种事也帮不上忙啊,他总不能去给景尧传小抄,或者直接替考吧?

先不提他,就说景尧,景尧连旷课都不敢,还敢作弊?

身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进门的人见到一个周没见到室友,颇为惊喜。

沈亦郴朝进门的室友浅浅颔首,指了指电话,见对方明白了,转身将阳台的门关上,隔绝了声音。

景尧冷酷道:“安静听着,我说什么你应什么,不准反驳,也不准逆着我说一些冰冷的、诸如‘谁让你不好好听课’这类的话。”

“明白了。”

“很好,那我们重来一次,”景尧满意道,“我说我下个周有考试,你应该怎么说?”

“老婆辛苦了,加油。”

“………………”

景尧差点把耳机一把扯下来,隔空扔进旁边的湖里。

他是幻听了吧?

绝对是听错了吧!?

景尧震惊在原地。

对面低低地笑了两声,“这段时间冷落我也没关系,你放心去考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不会让你操一点心。”

“你刚刚叫我什么?”景尧灵魂归窍,难以置信地问,“你再叫一遍?”

倒不是想听。

主要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想确认一下。

他不理解,怎么有人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这种称呼?

虽说他也喊过对方老婆,但那是故意捉弄的情况下,还是用文字发送,和直接喊出来是两回事。

景尧握着手机,屏息以待。

对面却可疑地迟疑了下。

“?”刚刚不是叫的挺顺口的?景尧强压下羞耻,慢慢回过味来,挑了下眉,“你还知道不好意……”

“老婆。”

“…………”

救命。

景尧踢到了翘起的地板砖,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