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不过她也不是个打无准备之仗的人。
停了车,明檬在车窗上留下电话号码,便打开了后车厢。
“我俩步行,这个棒球棍带着就太显眼了,”明檬掏出几瓶辣椒水,“把这个别着,有事开龇。”
……
“没想到你跟我来,我就买了一个,”她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扣大小的棍子,嘿嘿一笑,“电痛不痛我不知道,它那个乌拉乌拉叫的是真的响。”
……
熊怀山竖起大拇指。
这次他俩去的是一家酱油厂。老夏说,别看这酱油厂地处偏僻,但他们舒县人,小时候,基本吃的都是这家酱油厂的酱油。这酱油还是什么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反正老夏自己是觉得,比外头的都好吃,只可惜牌子没打出去。
等大超市开下来,货架上摆的一排排都是海天、六月鲜等等连锁品牌,除了讲究的人爱找专门的店买本地的舒县品牌,不讲究的,都买连锁的了。因此这酱油厂也就越搬越偏僻了。
按理说,这儿是有条大路进去的,酱油厂运货都得靠卡车,但是明檬兜了半天也没找到,导航含糊不清的,两人就干脆下车步行了。
走了不过一两千米,明檬便开始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香味。
那是一种豆子发酵的香气。
果然,顺着这个香气走去,很快,一间普普通通的厂房出现在农田之中。
“有人吗?”明檬敲敲门,很快,里头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给两人开了门。
那人本准备先给熊怀山递了根烟,不知想到了什么,客气地抽出两根,一边一根:“两位就是夏老弟的朋友吧?”
明檬摆摆手,她也不抽烟。她环视了一圈,院子里,摆放着三四十个大缸,这古朴的大缸,还是她小时候在奶奶家看过的了,后来通了自来水,大家很少再会用这种大水缸了。
“难得现在还有人怼我们舒县酱油感兴趣啊!”他感叹一声,招呼两人,“坐坐坐,屋里坐,我给你们倒水。”
“谁来了?”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
明檬一进屋,便跟那老人打了个照面。
老人看起来得有七十多岁了,精神头很好,穿得干干净净的,正坐在屋里挑着黄豆。
“这是我爸爸,我这做酱油的手艺,就是跟他学的,说起来,我还没出师呢!”男人哈哈一笑,“你们叫我陈哥,叫他陈伯伯就行,坐坐坐,爸,这是我跟你说的,对咱们酱油感兴趣的大主播!”
他看向明檬,竖起了大拇指。大概老夏和他说过明檬,因此他一眼认了出来。
听儿子说,两个年轻人对酱油感兴趣,老头的眼睛亮了亮,黄豆也不挑了,骄傲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就带着两个人参观了起来。
明檬跟着陈伯伯走进隔壁房间,房间墙上,满满挂着“舒县千年酱油厂”的荣誉,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招牌,到这种报纸上的宣传。只是这些明显都有了岁月的痕迹,最新一次的报道,明檬算了算时间,那都是十五年前了。
“我们这手艺,都是良心的。古法酱油,不加东西的,”老头谈起自己祖祖辈辈的事业,那是精神十足,陈哥还没泡茶回来呢,他老人家已经把人重新带回了院子里。
“这是千斤缸,一次就要一吨黄豆!”老头介绍着自己心爱的宝贝,“每年只有3-5月,9-10月才能做,半年做一次,不然时令不对,做出来的酱就会坏了。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做今年的第二批呢!”
正说着,陈哥端着两杯茶,急匆匆地追来,请两位喝。
见明檬绕着酱缸转,陈哥干脆打开了一个,给明檬看看里头:“这几缸都是空的……哎,这几年销量不行,用的缸是越来越少了。”
一句话,给旁边的老头整“破防”了。陈伯伯脸红脖子粗地喊了起来:“销量,销量说明什么?我这豆子,可是顶顶好的,从地里我自己选的,混着最好的面粉,晒上足足半年,你买我家酱油,吃到的第一口,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