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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82595 字 1个月前

,却对她每一样爱好了如指掌,尤其晓得,她其实很喜欢他的外貌。

“为何还要来?”晏乐萦给不出好脸色,自然也给不出好语气。

季砚仿若毫无察觉她的冷淡,快步走去她面前,温声道:“秋闱将近,我来江南视察,顺带来看看你。”

晏乐萦不想他站在身前,下意识王旁边挪了挪。

视线一偏,瞧见不远处的花圃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她刚要走去细看,季砚便解释着:“从前你在宫中想种牡丹,却未能成功,我命人送了许多来。这次,来年春日必然会满庭牡丹……”

“你如何笃定?”晏乐萦勾起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可不一定种的好,难道你要专程叫人来打理?”

季砚一顿,心觉她话中有刺,可仍盼着她能接受,于是脱口而出道:“若你需要——”

“我不需要。”不出所料,晏乐萦冷冷打断他。

“你登门究竟所为何事?”随后,她开门见山问他,“秋闱乡试举国有之,京城还有秋祭事宜,本是诸事繁多,你又何必特意跑来江南。”

“是,或许不该‘特意’。”

季砚见她目色仿若含着尖刺般的凛光,抿唇一瞬,却是坦然承认了。

他点头,柔声道:“可雁雁,确实就是‘特意’,我是特意想来见你,不是顺带。”

本想叫他哑口无言,却没想到他从前的那扭捏样子敛去不少,竟如此直言。

晏乐萦感觉自己被呛声了一样,顿时有些不自在,别过头不再看他。

季砚见她径直往屋内走,忙亦步亦趋跟去。

晏乐萦那分不自在便更深了,从前季砚也不是没有这么黏她过,可那多数是在敦伦之时,他这人自矜自傲,也就在床笫间会显出几分乖戾恣意。

幽香又窜入鼻尖,她越是躲,他越是挨得越近,直把她惹恼了,随手抄起条丝帛要将他那张还含着浅淡笑意的脸捂上。

已至室内,江南的一应建筑与北城不同,并不追求敞亮大气,更偏爱婉约精巧之风,多是亭台楼阁组成的园林别院,这处前室建的不算宽敞。

晏乐萦扭腰去捂他,季砚虽没躲,可稍有逼仄的空间还是叫她没施展开,险些自己跌了一跤。

季砚趁机揽住她的腰,任她胡所非为蒙上他的眼,却没叫她逃,而是薄唇微抿,稍显可怜,“雁雁长大了,脾气也见长了。如此,可消气了些?”

晏乐萦一噎,只觉得他越发无赖了。

可偏偏正经的人一旦无赖起来,又叫她有些无法招架。

她心烦意乱,又将那丝帛扯下,丝帛太轻薄,不经意勾住了他束发的簪,季砚轻嘶一声,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你松开!”晏乐萦觉得他在得寸进尺。

直至丝帛彻底扯下,又听“啪”得一声脆响,似玉碎。晏乐萦微怔,才见他乌发凌乱,长眉微蹙,再往下看去,地上碎落的正是他的玉簪。

晏乐

萦蓦地又生出些讪讪之意。

可想到是他自找上门来的,晏乐萦重新有了底气。

“你看也看过了,若还有事便直言,无事就快走。”

长发既已散乱,季砚干脆将歪斜的冠也取下,霎时间,乌发倾泄。

男人本生得昳丽无双,一头青丝垂下之后,瞬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厉,多了几分温润缱绻。

这般如墨长发随意披散的样子,更衬得他眉眼深邃,晏乐萦瞧着,神色却沉了沉,从旁边妆奁中取出一支金簪递给他。

“还是将发束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若他之后就这样披头散发走出去,也不知旁人要怎么说。晏乐萦可不想无端落人口舌,但季砚垂眸一看,薄唇微抿。

这正是他数月前赠予她的那枚金簪,并不是什么繁丽的款式,但胜在质地纯粹,素纹篆刻,男女皆可用来挽发。

只是她又这样还给了他,季砚明白他的意思,心底生出些失落。

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