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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111901 字 1个月前

正的过目不忘,经年不移,那些年少时的往事,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记忆中淡去。

可他不想忘,于是一遍遍用错误极端的方式强迫自己记起……可至少,他记得。

至今他也依然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甚至不用多加思索,眼前便能浮现少时她委屈到拧着鼻子的可怜模样,俏生生的,生动极了。

可他猜想,晏乐萦定是不愿他再回忆,他语气稍顿,改口道:“我平日练武,偶尔也会扭伤,是故对此熟稔。”

屈膝在地,他终于以低于她的姿势,微仰起头看她。

果不其然,晏乐萦的眼中毫无情愫,不再充斥着意图寻获安抚的娇气,她冷冰冰的,无情极了。

季砚不敢再看。

再垂眸,心口闷钝,这几年已似寻常的绞痛蔓延胸膛,熟悉的血气涌上喉间,又被他抿着薄唇硬生生压回去。

她没说话,他再开口,语气变得有几分艰涩嘶哑,“……雁雁,这些年来,你在江南过得可好?”

季砚曾经问过她这句话。

在那年,她与他在深宫中曲意逢迎之时。

晏乐萦已经记不清彼时她的回答是什么了,或许是因为她有意去遗忘那些往事。每每经遭伤痛,她下意识的反应总是回避,抛开,忘却。

可季砚,却总是如此执着。

脚腕被他捉在掌心,他的大手温热宽厚,略带薄茧的指腹蘸着药膏抹开,那块白皙皮肉被他反复碾磨轻揉,因此痛意被一点点拭去。

可感受着他的体温,如此真切,那些消逝的往事复又弥漫在脑海中。

只是,晏乐萦回想起的事并不算好,那年,她的脚踝上被迫套着金镯细链,也是这般被他勾在手心摆弄把玩。

心底逐渐冷淡,晏乐萦微微蜷起腿,意图摆脱他的掌控。

季砚也快替她上好了药,于是顺势松开她的腿,却听她冷然道:“想必你都清楚,又何必再问我。”

以长安长宁对他的熟稔程度,以这些年来她企图忽略、却压根不能忽略的诸多古怪细节来看,其实,他从未真正“离开”过她身边。

依旧在监视她,探查她,恐怕仍对她了如指掌。

“季砚,你如此行径,又与当初有什么区别?”

第70章 往事已逝花应在枝头,不该折下。……

季砚眼皮微颤,他看着晏乐萦眼中深深的抗拒,心慌意乱。

“不是的。”他连忙解释着,“雁雁,我并非想监视你,只是怕你……”

怕她真的香消玉殒,离他而去。

一想到若有这个可能,他的心便似被利刃一刀刀凌迟,痛意铺天盖地而来。

尽管有所猜测,尽管他开始明白自己应该放手,可在心底扎根十余年的执念岂能那么轻易割舍?

何况他曾亲眼目睹了那般脆弱、浑身浴血的她,悄然无息地躺在他怀里。

那个曾经照亮了他黯淡生命、带给过他无数温情的小娘子,就算那时他已经探查到她或许是想假死脱身,可那样真实揪心的画面就在眼前,他看着她的气息一点点消逝……叫他怎么能忘怀,怎么能不怕。

他会想,会怕,会惶恐,会绝望。

万一呢?

万一,她是真的想以死明志呢?

“……你离开后的日子,没有哪一刻我不是度日如年,夜不能寐。午夜梦回时,总会想到那一日。”

“可我又怕你心中仍对我有怨,不敢贸然出现在你眼前,更不想让你心觉我又强行介入了你的生活。”顿了顿,他又解释着,“朝中事务诸多,季淮彻底倒台,沉疴淤积已久,正是要趁此机会一并肃清。我并非一直在江南,只是得闲才会赶来。”

晏乐萦在回想,她忽然想到自己临盆时隐约见到了窗外的人影。

那也是个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她生产艰难,是故无暇他顾,对方在雨中淋了整整一夜,可她还以为那是幻觉 。

季砚身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