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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106767 字 1个月前

极为相近的小娘子,举止却总是老成从容,佯装的天真盖不过其下的冰冷,正往某个方向看去。

晏乐萦也顺着虞黛的视线看去,那处正是方才她和季淮汇合的地方。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料到了发生的所有事,可是当又一次亲眼看见,嘴唇还是忍不住颤动。

青天白日下火光冲天,弥漫的硝烟几乎将林间染成一片厚重的沉墨色,乌烟如网,将所有意图逃跑的人尽数网缚。

惨叫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间还带着残忍不堪的血色。

似乎察觉到晏乐萦的视线,虞黛微微一顿,倏然间,又偏着头与晏乐萦目光相对。

她冲晏乐萦笑了笑,神色无辜。

“阿萦本事真大,季淮宵小之辈,不敢如约而至……”季砚淡漠的声音也自晏乐萦头顶传来,“不过,那机密图倒着实让他稀罕,斩他手下五千精兵,这趟也不算毫无收获。”

晏乐萦听闻,收回了看向那边的目光,她原本好像看出些异样,却不抵此刻季砚的宣判令人注意。

她僵着身子,仰头问他:“……你早就晓得,你晓得了多少?”

季砚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晏乐萦反倒生出些理智,她再度哀求他:“无论你知晓多少,我不求你放过我,但妙芙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罪不累及旁人,你放她走——”

“阿萦。”

季砚俯首,这下含笑看她,“虽说逃跑是不该生出的想法,可将一张尽是埋伏的‘机密图’送去他手中,阿萦也算头等功臣。”

晏乐萦愣了愣。

明明他的重音落在“机密图”几字上,可晏乐萦能听到的更多是“尽是埋伏”。

……明明他还笑着,可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晏乐萦从前觉得,他生气时就会抿紧唇,好像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可原来那个季砚早就在记忆里变得陌生,如今他也能眼含浸着凉意的笑,生出滔天的怨气。

“你对旁人倒是上心。”他淡漠轻声道,“对朕却狠心。”

“要朕放妙芙走是为了什么,你心中当真没其他想法?又想哄骗朕,但如何能呢?” :

“既已是自顾不暇之人,不必再劳心顾念别人。”

这样的句句怨怼,最终让晏乐萦痛苦地闭上眼睛。

止不住的颤栗原来也能被对方控制,季砚紧紧抵住她的肩,他使力的手叫她身上荡开痛意。

她感受到他的气息流连至她耳畔,毫无感情地,像施舍一样给了她一点好处,“将功抵过,朕替你将妙芙一并带回宫去。”

还不如不要。

晏乐萦心中渐渐生出绝望之感,她又输了一次。

*

季砚始终扣着她的手腕。

纤细的腕很轻易被男人并拢,他稍稍收起手,就能令她无法动弹。

饶是有意低调,帝王的舆车仍比周围的马车都要大,季砚将她抵进车内铺的软座上,待外头硝烟渐熄,胡令前来拱手汇报事已了结。

一行人很快往城中回城。

晏乐萦在不停发抖,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因为料峭春寒。

季砚并未开口,他替她将凌乱的发丝重新理好,替她裹上裘袍,但只要她敢抗拒动弹一下,就会换来他越发用力压制住她的动作。

他将她当成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娃娃。

晏乐萦唇角翕动,恍惚间生出些许羞辱感,她问他:“你究竟是何时看出来的……原来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狐裘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身躯,季砚正在替她系上披风锦带,闻言一顿,他看着她那双灰败噙泪的杏眸。

他反问她:“那你可相信过朕?可曾有一次选择过朕?”

晏乐萦张了张唇,试图说出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辩驳。

“你没有心的吗?”季砚仍存不甘,眼尾的血痕早已被他拭去,可那双长眸依旧殷红,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晏乐萦,一次次的哄骗朕,可饶是今晨你出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