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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106767 字 1个月前

“娘娘为何不直接吩咐宫人去取。”云娘还有疑问。

晏乐萦淡笑,随口谎称,“……我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亲手将那几株姚黄养好。”

云娘最终应下。

*

之后有几日是阴雨绵连,好在很快又重新晴了起来,晏乐萦再见云娘,她说虞黛正在思忖着如何向陛下开口这桩事。

晏乐萦也拿不定主意,或许她能想到一些,又觉得疲惫,最终想了想,也只道:“让她随意提便是。”

虞黛提是一桩事,季砚愿不愿意应又是另一桩事。

晏乐萦觉得,十有八九这两桩事最后会闹到她眼前来,届时她自然就得想对策了,此刻再劳心,也只是徒增忧虑。

果不其然,没两日后,季砚下朝来陪她用膳,那张清俊昳容间透出几分疲态与沉闷。

晏乐萦正在拨弄那盏琉璃灯,有些出神。

见他来了,她将手中修

剪烛芯的银翦放下,将灯盘点燃放进去。

琉璃宫灯才亮起,季砚已快步走到她眼前,面色沉沉,托着她的手道:“谁将此物交予你的?这等小事,叫宫人去做便是。”

银剪子被他取走,手心还特地被他端详了一番,晏乐萦微愣,没有多言。

季砚命人传午膳,席间宫人们都战战兢兢,一时气氛有些沉寂。

他便自己向晏乐萦提到,“朕已经派人在赶制婚服,皇后婚服耗时需半年乃至一年之久,不过也不急,朕想给你最好的。”

晏乐萦持箸的手微顿,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很早就在筹谋这些了?”

她说的是筹谋,不是筹备。

她的生辰宴之前,就有不少礼部的人在含凉殿与他商议此事,彼时,她听到的就是自己名字。

为何上元宫宴当日,他却临时给她换了个身份呢?

季砚替她夹菜,淡淡嗯了一声。

晏乐萦瞧着玉碗中精致的小菜,分明菜**人,可她却怎么也没有食欲,她觉得很累,竟然是想通了其中关节。

其实他早早在算计她罢了,什么换个身份,又什么揭露身份——当日宣政殿那些臣子的揭穿,他未必不知情。

想到这儿,她自嘲地笑了笑,用过午膳后便想去休息了。

季砚却不肯。

宫人退下后,他一把将转头要走的晏乐萦拉住怀中,那双纤腕上的金镯被他勾起,晏乐萦被他紧紧箍在胸膛前动弹不得。

“大白天的,你又作甚?”

她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语气难免有几分不耐。

青年帝王的瞳色乌邃,其中映着琉璃灯的华彩,越发瞧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他眼下带着几分淡淡乌青。

近来,他似乎又忙了起来。因为之前他常在这座无名宫殿之中批阅奏折,也不再避讳她,大抵也觉得她逃不出去,可近日却不再如此,甚至午后也少回来,有时到了深夜才归。

也是因此,她才有更多机会和云娘说说话,心里也会好受些。

她晓得季淮回京后必定会有些动作,当初才非要季淮来,彼时她想坐山观虎斗,给自己预留更多的逃离时间,怎知最后是这两人将她逼至这番境地。

如此想着,她越发想避开季砚俯身亲她的动作。

季砚眸色一沉,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缠的时刻总是充满被掠夺感,对方的舌尖探入,抵缠着她的小舌,迫她张唇,撷获她唇中所有的津液与空气,想抬手将他推开,身子却只能被迫软下去。

金镯与玉器磕碰的闷声响起,季砚的手寸寸拂过她的手腕,剥去轻薄的春衫,扯下衣带,脚踝上的金链也被他卸下,待晏乐萦反应过来,身上已是微凉,被他揽住腰跨坐在他身前。

“不要,我很累……”晏乐萦眼中已浮动水光,声含哀求。

“乖一点。”季砚只道,“今夜让你好好歇息。”

殿内燃的香气似乎都在此刻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