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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106767 字 1个月前

静无澜的眼眸中,晏乐萦看见了自己此刻狼狈惊恐的模样,她哽咽哀求:“我错了,阿砚哥哥,是我不该……”

“晚了。”季砚无奈叹息,他渐渐松了钳住她下颚的手,但那火热的大掌仍在她莹润的脸颊上流连。

晏乐萦的身体颤栗得越发厉害,明明他的手掌炽热,可却莫名给她带来一丝慰藉,这依恋太诡异,诡异到令人心生惊恐。

重逢后近半年的缠綿悱恻,她无法坦然承认,又好像不得不承认,她的确重新熟悉起他的体温,他的抚慰。

那样酸涩的情感混杂着年少永远无法忘怀的情谊,又变得苦涩。

“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全心信任我。”季砚在她耳边道,“不然怎会有这桩事。”

晏乐萦哭得越发厉害,她避不开他抚摸的手掌,最终心口闷涩,痛苦难堪,“别这样,我并非有意,我不想这样……”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季砚的眸颤了颤,他不愿再听她辩驳,长指圈起细细金链,将她彻底扯至身前,啄吻着她的殷红泪湿的眼泪。

“阿萦,事到如今,你不会想不明白。”

已贴着她身軀浸染了温度的玉扳指拂过她心。口,

稍稍使力摁壓,抓握,他不断吻去她淌下的清泪,瞧着她面色逐渐染上迷离绯红。

“你所谓的那些计策、筹划、阴谋……”缠綿地俯吻上她的锁骨,热息惊起她越发深的颤。

晏乐萦却觉得他的声音是冰凉的,连带着心口也冰冷一片,原是衣襟已被他轻易扯開,她想躲避,换来的也不过是金链将她扯得越发紧,被他死死桎梏,她听见他说,“在朕看来,都不过是猎物徒劳无功的挣扎。”

猎物么……

恍惚间,晏乐萦心口溫热,闷钝的痛意却从心底蔓延,她忍不住泣声,换来的不是安抚的语气,而是他似叹惋的低喃。

“晚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雁雁。”他的唇触上温軟雪膩,晏乐萦感觉到有濕潤的泪珠贴着心口颤颤巍巍滑落。

她没有选择他,始终都没有选择他,他纵容了她一次次做下选择,可最终的选择却将彼此都推至深渊。

缄默无言下藏得是永无止尽的猜疑,是彼此始终不曾坦诚布公过一次的情。

晏乐萦恍然意识到这点,好像一切真的晚了。

她不是做错了选择,而或许是从起初就没看透他的心,她也不曾让他看透过她的心。被彻底压制在拔步床间,金链轻晃的声响那般刺耳,晏乐萦咬紧唇不愿再发出泣吟,抵進深入間,季砚压着她意图寻到更深。

她又忍不住如他所愿哭吟出声,水湿锦褥,他恨不得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裡,一次次契進直至她香汗淋漓,娇泣着越发可怜无助。拔步床上已是濕漉漉的大片痕迹,溫熱晶瑩滴落成深痕墨团,是她的泪不断滑落,她一遍遍说着“不要”,但季砚却抵着她在她耳畔轻喃,“真的不要么?”

“可是阿萦……”他拂过她被汗水濡湿的凌乱发丝,“你的身体可不是如此说的。”

“或许身体比嘴更诚实,嗯?”

晏乐萦无力抬起的手被他重新拢回锦被,他不愿她再有反抗、挣扎,好像这样也能自圆其说她是乐意的,也是爱他的。

进行到最后,他搂着晏乐萦,倏然又道:“臣工要朕处置你,可倘若你怀上朕的孩子,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长久的情事令人恍惚昏沉,晏乐萦止不住轻喘,音色已染上难以忽略的媚与疲惫,她沉默一会儿,问他,“难道不怀皇嗣,你就不能替我化解吗?”

季砚淡淡笑了起来。

“阿萦,别说傻话,你心知本是朕想要个孩子。”

她蓦然觉得心中生出痛意,无法再接话,细嫩的手腕由于长久跌宕与挣扎勒出些许红痕,季砚眸色渐深,一点点拂过那已然泛红的肌肤,轻轻揉按,替她释去那点细密的痛。

分明是白日,可这座宫殿仿佛暗无天日,唯有余光可见侧面唯一一扇置在高处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