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着白袍显出温和消失殆尽,寒意重新染上季砚的眉峰,他压制住她的臂膀,冷道,“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没有……”他看出来了?晏乐萦呼吸一滞,心越发慌乱。
今夜的她一直在颤抖。
季砚倏然有些烦闷,不明白为何施计的是她,临到最后潸然泪下的也是她,好似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分明是她自己串通细作将宫女引入玉衡苑,是她作茧自缚。
如此想着,季砚心中见她还不知死活抵住他的胸膛,甚至抵抗到指节发白。他冷笑一声,干脆将已被她弄得散乱的腰带扯下,将她的手捆在了床头。
“你干什么——”晏乐萦更是惊慌,几乎是疯了似的挣扎。
不比玉衡苑的简单床榻,这座帝王居住的寝殿,布置的是一张十足华贵的黄梨花木拔步床,雕刻着龙凤缠云纹的四角极方便将人缠缚,大到甚至令人攀附的支点也没有。
她挣不开这般桎梏,束手的腰带随着挣扎变得更紧,心下无措极了。
季砚幽沉的眸睨她,“今夜不是你自己哭着要离开玉衡苑的?朕好心将你带了出来,你却一副不满意的模样。怎么,还没如你所愿?”
要怎样她才如愿?
她尚且不清楚他早就知晓,若她知道了呢?
烛火摇曳间,季砚瞧着她这幅束手就擒的模样。婀。娜的身姿被迫仰面躺着,她仍在颤栗,意图挣脱,可细嫩的腕早已被紧紧束缚,高高推至头顶。
凌乱的发流连在纤长颈间,随着剧烈起伏的呼吸耸动,再往下看去,那袭轻薄的寝衣也早随着挣扎敞开,露出一线姣好春。色。
他眸色一深,刚要替她拉好衣襟,忽听她娇声哭闹,“我自然不舒心,我本来就被吓着了,你还要这样对我!”
晏乐萦方才听过他那句“欲擒故纵”,便感觉他是在假好心。
还什么如她所愿,回想起白日的荒唐,她只觉得他是色。心又起,今夜还想做点什么。
尤其他还想伸手往她……
“我今夜难受,我不要和你做什么。”她哭着,慌乱间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你离我远点,你明明是一朝天子,要什么人伺候都可以,别说只有一个妃子,就是有一群也可以,作何非要磋磨我——”
季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修长的手干脆撫过柔軟寝衣探入,待綿軟充斥掌心,故意一捏逼得她娇呼出声,那些娇嗔抱怨总算戛然而止。
又顺着掀开衣料,他眸色深深瞧着她,凉薄的眉眼好似能透出几分冷然嗤笑。
晏乐萦只觉身前微凉,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顿时玉容失色,脸颊烧红,“你、你……”
双手被缚,她根本避无可避,想侧过身子遮挡都不可能。
季砚也没想让她躲,按着她裸。露的肩膀,她越是想偏转身体,他就越是施加力道。
直至晏乐萦那双杏眸越发红,浸起了薄薄水液,在烛火荡漾间越发盈盈动人,他喉结微滚,心想着……
这才叫真的,束手就擒。
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胸膛正随着愤怒的呼吸颤动起伏,光影浮动在如此玉色之上,勾人心魄,摇曳生姿。
晏乐萦嚅嗫出声,“你不要这样,季砚,我冷——”
季砚眸色微沉。
她喋喋不休的模样实在令人忍无可忍,恰时,余光忽然瞥见旁侧的案几上置着水果。他眉心一动,拈起枚鲜嫩紫红的葡萄,堵上了她那张滔滔不绝的嘴。
晏乐萦险些被噎住,呛咳间
偏头,也看向了那方案几。
这儿怎么还放着葡萄?她有些不明所以,在浮动的烛光间,又好似隐隐约约瞧见了本摊开的书。
书页上绘着画,一眼瞧去仿佛还挺精美,并非是简笔勾勒的图,季砚从前更爱看那种晦涩难懂的文书,何时他还有看画的喜好了?
晏乐萦更努力眯眼瞧去,下一刻,脸色骤然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