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好像变了个人般,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大乘期气息。
这怎么可能?
刚刚这人分明……没有这么强。
怎么躺地上再爬起来跟换了芯子似的??
好在他本就是死尸复生,肉身不死不灭,玄卿就算再强,也杀不了他!
他刚这样想,玄卿似乎也意识到他好像不会死这件事,长剑猛然拔出,下一秒便有如切瓜砍菜般轻易地割下了他的头颅。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你们元禄宗弟子怎么都喜欢照脖子砍?
封霄略显狼狈地拾起自己滚落在地的脑袋,回身刚要反击,手臂也被无情地砍断。
即便清楚自己不会死,可对上玄卿那张平静漠然的面容,心头仍然难以抑制地涌上一阵惶恐,就好像他在玄卿那里只不过像是蝼蚁在足靴下挣扎。封霄顾不上捡起自己的手臂,下意识转身想逃,还没走远,双腿也被一剑齐齐砍断。
他彻底崩溃了。
“真君!”
封霄无助地大喊着,“真君救我!”
这人疯了,元禄宗人是一群疯子,他们不正常,他们全都不正常!
不尽的鲜血沿着山石蔓延下来,流淌至一对雪白的足靴边。
玄卿几乎没有片刻停顿携着长剑杀来,下一秒,却被一道白雾吞没了身形。
封霄仿佛看到救世主般,望向面前人,“真君……你来救属下了,是我没用。”
“不怪你,本座也不知他竟如此棘手,”对方无奈地道,“只可惜这招原本打算拿来对付楚思佞与沈玉衡的……先撤退吧,这幻境只能困住他半个时辰。”
封霄心有不甘地看向玄卿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拳头,“是。”
幻境内。
玄卿的意识渐渐苏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元禄宗,他的寝殿。
怎么回事?
他方才……不是在跟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缠斗么?
每次晕过去醒来时身边都会躺具尸体,这次身边空空的,他还有点不习惯了。
难道打输了?
不应该啊。
玄卿挠了挠下巴,困惑地从软榻上爬起来,周遭的一切都整洁极了,干净到完全不像他的寝殿,只能依稀从家具和陈设中分辨出这是他的地盘。
这是有人来给他收拾过寝殿么。
玄卿满头雾水地走出殿外,遥遥地便见一道雪衣身影朝自己走来。
“沈玉衡?”
玄卿恍然大悟,“是你救了我啊,怪不得,我说我怎么突然回宗门了。”
沈玉衡眉宇微蹙,忽然伸出手,轻贴在他额头,“说什么胡话?”
玄卿被他贴来的手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你干嘛?”
沈玉衡眉头拧得更紧,冷冷道,“夫君都不喊了,见楚思佞一面,当真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话音落下,玄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没听错那两个字吧?
沈玉衡面色更沉,声音也冷冽极了,“装什么傻,你不是最喜欢恶心我喊我夫君么?既然喜欢楚思佞那张脸,你还回来干什么,不如当初留在魔域跟楚思佞成亲,皆大欢喜。”
若非他们因为那女娲之泪的缘故有过不该有的一夜,他根本不想管玄卿。
玄卿:“……你先等等。”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一定是梦。
只是,这个梦怎么跟他之前做的那个话本子的梦这么像,还这么逼真……
他该不会是晕过去摔死在山石上结果意外进了话本子里吧?
玄卿悚然地想,浑身汗毛耸立。
不行,他得找个法子验证一下,如果他真的进到话本子里面,此时的楚思佞应该是个祸世大魔头才对。
半晌,玄卿整理好思绪,认真开口,“所以,楚思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