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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五百年是如此,那么更往后呢?

“……步入此处之后,我心中的确有声音在呼唤着我留下,对我说在此休憩过后再上路亦并非不可。哪怕知道在这里休息之后再启程就难了,却也还是好几次险些没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

瑟雷恩:“我就不用了,用痛苦来维系仇恨,用仇恨来驱动自身,这些年,至少我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他建议南红,“你对层岩巨渊之下的这片空间很感兴趣,那么,你去采一些样本,带回去用作研究会好些——嗯,这样说的话,我大概也会想要分一些带走了,多、博士阁下在相关领域的研究上走在了很多人前面。”

南红苦笑了下:“我觉得,这东西也未必会有多少学者敢于研究,我还是挺害怕把这些东西带到地面上之后,会有颗钉子砸下来毁了璃月港的。也不用分两份了吧,我的那份也交给多托雷先生研究就好——但是我也想知道研究出来的结果如何。”

让那些对于提瓦特那几乎是在历史记载之前的部分没什么了解的学者直接去接触这些东西真的好吗?

在须弥,有个词叫做“禁忌知识”,说的是一些知道了就会引发危险的知识——南红觉得研究这些玩意,和了解禁忌知识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呢,博士多托雷这家伙一看就是平常禁忌知识没少碰的人,甚至有可能越是禁忌的东西他就越是喜欢,研究起来也越是兴奋也越有灵感——所以,这种东西还是交给他去处理最好。

瑟雷恩很显然是会还和她想到一块去的。

“的确。”几乎是在南红表示这件事除了博士之外再没人能做的一瞬间,瑟雷恩就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你的顾虑非常合理。”

至于说多托雷的死活。

——他自己都没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眼里过,别人当然也没什么好在意他的。

南红贡献出了一个水囊,瑟雷恩完成了去那高悬在空中的地方取来泉水的后续工作,将水囊的塞子拧紧之后,就存放在了背包中。

这座倒悬的城市距离补给平台有一段挺长的距离,因此,在回到补给平台上的时候,这漫长的、甚至无法确定时间流速的“一天”就算是这么囫囵着过去了。

南红不得不敬佩瑟雷恩做为军人的体力,他大概是那种比金属更强悍坚韧的存在,对方很显然走了更多的路,而她则是靠着流明石灯的存在,已经提前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对方的精神看起来却比她要好上不少。

……真离谱啊。

但是一想到对方其实的确有可能是执行官就释然了。

南红觉得瑟雷恩要么的确不是执行官,但是在很多时候具备和执行官差不多的地位,要么就是披了马甲——他对博士的称呼真的挺不够仰望的,在阶级分明的愚人众内部,说执行官的“坏话”(哪怕实际上这是实话)这种行为也是怪胆大的。

至于战斗力的表现——这就只能称之为演戏天赋的缺失,以至于自己都失去了将之藏起来心思的“坦诚”了。

队长……瑟雷恩……要真是同一个人的话,这可真是令她指尖发麻,一个头两个大。

好复杂的人,好麻烦的人,但是真的,好漂亮也好让人心动的样子——任何一个颜控在看到瑟雷恩那样干脆利落偏偏又带着点儿特效感的战斗场面的时候都会心动的。

头疼死了。

南红觉得自己当前面对的状况,其实更像是一只小猫初出新手村就遇到了一条和自己身体等长甚至要更长一点的鱼干。

能把鱼干吃掉吗?

当然不行,就这样吃下去,猫都要撑坏的。

但是放过它?鱼干又真的好香好香。

于是,就只能绕着鱼干走来走去,徘徊得像是此地有一层结界把她关在里面,又像是她在跑一款别开生面的仓鼠跑轮。

愁死个人,这决断她短时间内是真的做不出。

既不想壮士断腕,又觉得难度好大——的确越有难度越有挑战的兴奋感,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