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花谷,等着他再次带着令我失望的消息回来。”
“我的生死皆系于他,问他情况只能得到一句‘万事有我,你不必担心’。”
“我若是如师妹那般傻,或许就爱上了。可我很聪明,也见过世面,不甘心做这笼中的鸟雀。”
霍灵若有所思:“是么……”
“您为何每次的回答都如此平淡?好像一位不通人性的妖神,比台上的神佛还要无动于衷。”林芜探寻地看着她。
“你确实很聪明,即使是喝了吐真剂,你也总是在说对自己有益的话。”
霍灵将尖顶的帽子拿在手中玩,从中捞出一只火焰构筑的玫瑰,再合拢手掌。
火焰如流水一般从她的手心逝去。
又在空中如烟花般炸开,消失无踪。
玩完之后,她才在林芜明显紧张起来的目光中,缓缓说:“可我也不像你师妹那样傻,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从别人的言语了解到一件事情的真相。”
祖母曾经说过,从人类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只有故事。
而故事,哪怕听着再客观,再真实,也是带有个人情感的。
或存在虚构,或存在错漏与隐瞒。
林芜所说的话,五分是真,五分是情绪表达。
很有技巧。
大概是精读了整本《捭阖之道》的水平。
林芜垂眸:“看来在您的眼中,我已经完全是个坏女人了。”
“我从来不用好坏来评价一个人。或者说,我很少评价谁,我的喜恶都是出于我的感受与心情。”
霍灵端详着林芜,想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她已经不怎么讨厌林芜了。
自由的人总是很难讨厌笼中的鸟雀的。
嗯,用笼中垂死的困兽来形容林芜可能更合适,但也差不多了。
那么笼子是由什么构建的呢?
霍灵转头看向窗外明媚如春的风景,陷入更深一层的思考。
规则,权势,还是世俗道德与情感的约束?
不清楚,总归是她讨厌的东西。
“你派人去接触和监视冷观仙尊的小徒弟,是为了得知对方能够修炼的方法么?”
“是。不过我有预感那办法对我没用,所以也打算通过她来得知冷观仙尊当初为我诊断时开出的药方。”
霍灵:“嗯?不是给你换一条灵根么?”
“不,至少不会只有这一个方法。您或许不懂冷观仙尊,但我懂他,他
绝不会只有这一个别人也可能想到的办法。”
林芜摇头说:“他一定会给出一个更加挑战世俗,挑战我师尊良知,但切实可行的方法。再给出这样一个难度更高,没那么离经叛道的方法。”
移植灵根这种事情虽然不好听,但就跟豢养炉鼎一样,说出来就唾弃两句,没人说出来就当不知道。
对那位来说,不够极端。
只是冷观仙尊大约也没想到,她的师尊居然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尚未踏入修行的仙灵根,还将对方收为弟子。
霍灵:“嗯……”
看来老师的风评真的很差啊。
“冷观仙尊前不久还来替你续过命,你就没有问他?”
“问了,他不肯告诉我。”林芜面带怒意,“他觉得我在知道自己只剩三年能活之后,肯定会发疯,能给他带去更多的乐子。”
“咳,你现在确实挺疯的。”
霍灵尴尬之余,又有了新的思路:“但你还不够疯,要更疯一些,才能叫他尽兴。”
林芜已经认定她是混入天剑门的大能之一,闻言也不敢发怒,偏过头说:“那还真是对不起。”
霍灵:“我可以替你找到那另一个方法,但你接下来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想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些能令人尽兴的事情。”
“第一步,就从一个小小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