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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同的变化,他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扑向小屋的床边——

“太好了!你终于醒啦!”

语气激动又兴奋,像是期盼祈祷已久!

床上躺了一个人。

那人懵懂地发出还未完全清醒的呓语,他的头发刚到肩膀那么长,看似是漆黑的,却在光源下反射这神秘的紫色,巧的是,他的双眸也是极为纯净的深紫色。

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唯有眼下脸颊两边诡异地发红,嘴唇干燥起皮。

看得出来发过很厉害的高烧。

这模样,明显不是现居于农场的任何一个人。

“……你是谁?”他吃力地问。

喉咙不是很干涩,说明有人一直在喂他喝水,他想。

“都这时候了还关心其他人呢。”

灵幻看似无奈地摸摸他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嗯,确实是退烧了。你要是再这样烧下去,我就得把你送进城里的医院了,还好没烧成傻子。”

“对了,我是灵幻新隆,看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啊,来旅游的吗?”

那人:“……”

总觉得被暗中骂了呢。

不过,他表面扬起一个虚弱无害的笑:“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灵幻惊奇:“你气都喘得这么凶了,还能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名字!”

“……从小到大都习惯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保持微笑。

此刻他的大脑正在迅速运转,分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记忆停留在来到星露谷的那一天晚上。

还记得那晚是大雪天气,程度比起家乡的冬日不差上下。他并非不适应这样的天气,而是没有意料到会下雪,外衣就有些薄了,只剩帽子还稍微保暖一点。

他在黑暗的雪夜中,摸索到农场门口。

到这时已经在大风雪中顶了快半小时。

陀思妥耶夫斯基本来身体就差,冷的下巴都发颤,他一个脚滑,在农场门口摔进雪中,本想快点爬起来,却仿佛坏运气都集中来了似的——

雪太过松软,借不了力。

本来就有感冒的症状,极速发酵,头脑愈发昏沉。

好不容易扶着围栏起来,想要找个高点的东西依靠,结果那东西底座竟然是有弹簧的!

靠。

他难得爆了粗口。

真是太狼狈了。

他的体重压上去,整个人在失重中又摔回雪里,弹簧的反作用力让那东西上的积雪落下,砸了他一脸。

然后再挣扎着挣扎着,就……失去了意识。

回忆起自己是如何点背到极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火烈鸟。

没错,一个底座是弹簧的火烈鸟!不是,谁会在农场门口放这种东西啊。

看着灵幻新隆忙活打开食盒,想要喂他吃饭,陀思妥耶夫斯基婉拒了。

哪怕颤抖着手腕,也要自己吃。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应该是受寒引发了急性肺炎,高烧不退所以期间意识一直很模糊。

不过,仔细感受的话,的确有迷迷糊糊察觉到身边有人活动,帮忙换掉衣服、喂水喂饭等动作……

难道就是这个灵幻新隆?

陀思妥耶夫斯基暗中瞥向他。

自己在那样遭遇下大病一场,不奇怪,他很有自觉。

但奇怪的在于——

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他看灵幻……这么顺眼?

不止顺眼,甚至从更主观的形容来讲,是很有好感。

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对陌生人态度这么好了。

但灵幻说话,他心里就是很乐意听。

也没有不耐烦和厌恶。

明明知道是灵幻农场摆件害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