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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接着与柳天骄相互吹捧,又约好回江东后一聚,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你回来了?”顾渭城见自家夫郎一回来就垮下了脸,满脸不高兴的样子,问:“怎么了,卫夫郎不好想与?”

顾夫郎先唤来丫鬟给自己捏肩捶背,又喝了一盏清茶,感觉心中的郁气散了些才老大不高兴道:“都怪你,非要我去结实那个劳什子卫夫郎。一个屠户家的哥儿,粗笨浅薄,与他不过说谈几句,就叫我头疼不已。”

顾渭城示意丫鬟下去,亲自上前给夫郎捶背,“辛苦你了,再忍忍,好歹把卫文康的底细探查清楚。”

顾夫郎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探查的,人家天资摆在那儿,你就是偏生不信邪。”

“他院试成绩平平,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便一跃成了解元,本就怪异。”

“怪异什么,你忘了十五岁就六元及第的那位吗?卫文康与他比起来也不算什么。渭城,不是我说你,不行就是不行,想那么多有何用?不说卫文康,就说秦百宣和沈知行,哪个不是天生奇才?”

顾渭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我殚精竭虑的不也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就再辛苦辛苦。”

顾夫郎叫他磨得没办法,“行了,我知道了。真是晦气,本还以为嫁了个状元之才,谁曾想竟是这样。”

柳天骄应付完顾夫郎,又与其他几个有意结交的人寒暄了一番,才满身疲惫地回了房间。

“哎,还以为中了举日后就是逍遥日子,没成想比以往还累。”

卫文康笑道:“这是怎么了,回来就抱怨?”

“还不是你这个新出炉的解元老爷惹的祸,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缠着我说七说八的,还不能不理。”

“谁说非要理了?你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必勉强。”

“你个没良心的,如今你可是解元老爷,我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给你惹了祸怎么办?”

说来还是袁麟那个家奴给柳天骄留下了阴影,以往觉着能压着村长的小吏就是不得了的人物,如今见识广了,才知道天底下多少惹不起的人物。别说卫文康如今只是个解元,就是成了县老爷,也有好些得罪不起的人物。

卫文康知道柳天骄的心结,宽慰道:“惹了祸也无妨,我好歹也是个解元了,天底下总有能说理的地方。”

“算了吧,我心里有数。”柳天骄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客栈东家要免了他们费用的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收了吧怕沾上不好的因果,不收吧又显得咱们倨傲不好相处。”

“你考虑得很有道理,秦兄家世代为官,对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应当有经验,我去请教他一番再说。”

“对对对,秦百宣一定知道。”柳天骄想着这些事就头疼,“快去,这事儿可拖不得。”

沈知行也有这个困惑,秦百宣索性把两人都组织起来上了一堂课,可与什么样的人来往,来往尺度如何把握,什么样的人情可以收,什么样的人情不能收。卫文康和沈知行都收获颇丰,总算把这些琐事妥善料理好。乡试结果出乎意料,沈知行和秦百宣都是豁达之人,三人的友情并没有被影响,又结伴回了州城。

中举是天大的喜事,自然没有锦衣夜行的道理,头一件事便是拜访尊长。如先前所料,州学此次乡试成绩比先前还进步了不少,华阳省举子七成出自州学,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的成绩。

州学从上到下皆是一片喜气洋洋,陈教习最是风光,两个学生包揽了亚元和经魁,其中亚元还是他的亲传弟子,实在叫人艳羡佩服。

至于庞教习,因为卫文康尚未拜师,众人并不知晓他俩的关系,以为卫文康是横空出世的奇才,并未把他与庞教习联系到一起,庞教习倒也乐得自在。

与师长们纯粹的喜悦不同,学子们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辰班尤甚。卫文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突然成了解元呢,有什么法子能让人一夜之间学识疯长不成,还是说另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