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卫文康道:“学业要紧,沈知行和秦百宣最多也就在州学待三年,平日里还要忙着自己的课业,能留给江闵的学习时间不多,若是现在不抓紧,日后必得后悔。”
柳天骄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俩考举人应当很容易吧?”
卫文康点点头,“江东州文风兴盛,以他俩州学甲班的水平,现在考举人也是能稳中的,只是乡试三年一回,还需要等两年。”
说起乡试,柳天骄想起来,“你之前说最多在州学待三年,意思是两年后的乡试有把握了?”
卫文康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我的学识考乡试怕是还差了些,只是说三年能把落下的基础知识补齐,不用非得再待在州学。”
柳天骄有一点点失望,他觉得自己真的只有一点点,“行吧,你还年轻,倒也不急。”
可惜脸上的神情把他卖了个干干净净,卫文康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这会儿没有回州学看书都是罪过。“不说这个了,你累了吧,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
柳天骄说:“不用找客栈,你明日卯时就要起,住外面也不方便,不如找家茶馆坐坐便是。”
“那你晚上在哪休息?”
“茶馆里找凳子歪一宿便是,沈秀才说他以前经常这么干,比客栈大通铺还干净些。”
“他什么时候与你说的?”
“就是洗菜闲聊时说的啊,你在料理鱼,兴许没听到。”
卫文康咬牙,“他还挺能聊的。”
柳天骄笑道:“可不是,说来沈秀才真是个平易近人的,又体贴,日后真做了官也必是个好官。”
卫文康冷笑,“那可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能这么说呢,瞧着吧,我看人准着呢。别看他是个圆滑的,眼神却干净,不是什么奸恶的人。”
说来卫文康交的这些朋友柳天骄印象都不错,秦百宣和唐睿就不说了,多亏他们帮忙,卫文康在私塾的日子才那般平顺,能安心念书。其他几个私塾的同窗,学识没有他们那么好,人品却都不差,特别是那个给他们甘蔗的小哥,柳天骄瞧着挺顺眼的。
然后便是将将说到的沈知行,卫文康朋友不多,却个个靠谱。至于今日偶遇的另外几个同窗,不过一面之缘,柳天骄瞧不出好歹来,但总感觉卫文康待他们并没有那么热络,估计也就是面子情。
若是沈知行人品有问题,卫文康也不会与他走的这么近了,不过是不喜欢自己夫郎夸别人罢了。“他人品怎么样先不论,在茶馆过夜这种馊主意还是别学了,我打听过,州城有几家客栈还是颇为划算。”
柳天骄好笑,“你还打听这个啊?”
卫文康说:“总要用到的。”
柳天骄问:“用来做什么?”
卫文康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用来接待你呀。”
柳天骄回过味儿来,低声骂了句:“怎么来州学了反倒不学好?”
卫文康只是笑。
这回的客栈当真是不错,在离州学不远的一条巷子里,没有临街的客栈那么显眼,门脸也不大,收拾得倒是挺规整。掌柜的就是客栈的老板,待人很是热情,帮他们挑了间清净宽敞的。当然,客栈就那么大,为了赚钱,房间都分割的很小,说宽敞的房间也宽敞不到哪里去。
老板打开房门的时候卫文康还有些失望,但转眼看到那张大大的床的时候,眼神里又恢复了光彩。
柳天骄住惯了家里的青砖大瓦房,他个头又大,看着局促的小房间比卫文康更失望。
老板显然知道他们会想什么,还特地解释了一下,“州城啥都贵,房间小些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我特意找木工定了大床,多住几人也不挤。拖家带口的最喜欢来我们家客栈就是这缘故。”
卫文康很平和地回道:“不妨事,房间干净便可。”
“这个客官您尽管放心,活计每日打扫完我都要亲自检查的。”
卫文康拍了板,“行,就这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