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时违和感格外的强烈。
但他只是拿着雪亮的厨刀,一脸无所谓地对如今以尘醒的躯壳行动的原骞说:
“怎么赚情感值不是赚。而且既然想法已经产生了就是扼杀不了的……就算‘我’要动手杀了‘你’,她们只会更激动,信不信?所以顺其自然啦。”
“……”原骞想到持之以恒地站定小满和艾利瑞特娜这组配对的一部分读者势力,觉得很有可能性,并默默地吃炸好的薯条。
可惜四号作为星神的一小角碎片后天成精的个体,看上去再像生物,其本质也差远了,吃食物虽然也能尝到一部分味道,却根本不能经过一系列消化成为能源。
毕竟星神和他所能摄取的营养,是……
“你一直在对我强调恶念,是什么含义。”
在那个画作完成的日子,偏僻的展厅一角,小满拿过尘醒的烟杆,直视他的眼睛。
隔着商人的伪装,面具后那双红眸平静无波。
“我已经说过了啊,这就是压垮星辉之父的东西。来,跟我来。让我慢慢告诉您。”
小满走在他身后,看似在四下观赏着走廊两侧与天顶上的画作,垂下的袖口却遮掩着随时保持施术准备的微微曲起的指节。
尘醒从斗篷里取出一柄有手掌长度的黄铜钥匙,打开一扇门。
他们迈入这间一尘不染的仓库。
仓库内部保持着比建筑里其他部分都老旧的装修,至少有三四十年了,四四方方没有任何死角,面积也不算很大。
里面只有唯一的一件物品,蒙着布几乎与那面墙等大的画框。
尘醒抬手抓住布料一角,向下拉扯。
前一秒小满还在琢磨这里怎么连画廊应有的防盗法术都没铺上,只是随意地抬头看去,便蓦然间——
——与那至大无外之物的一角真容相撞。
她后退了一步,眼前有好一会儿都阵阵发黑,瞬间出了满额冷汗。
但与晕眩同时产生,甚至可能更早浮现在心中的,是杀意。
无缘无故上涌的……强烈的杀意。
之前第一次看到尘醒的模样时产生的些许冲动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小满握紧的拳头用力得发白,青筋浮起,连肩膀和膝盖的骨节都发出轻微地爆响,侧面显示出无意识地绷紧到极致的肌肉。
“看来您已经理解了一部分。”尘醒与星神同源,当然不会像残缺者似的有这类本能。
他只是淡淡地说:“这幅画是我在有意识之后画下的,以免我有朝一日贪食到失去自己,忘却了父的模样。”
“没关系,请尽管毁了它吧。您将来还要去杀真的呢。”
下一刻炽烈的火焰依言堪称暴虐地扑出,险之又险掠过尘醒身旁,在那幅画上留下贯通上下的宽阔焦痕。
尘醒眼都不眨,旁观着星神的画像被毁去的时刻。
虽然从施法者手中产生的火焰立刻就随着主人的意志熄灭,整幅画却也彻底毁了,只有两个对着的边角还残留着一点图案。
小满用手背揩去额头的冷汗,看着尘醒,不发一言。
“很好,您做得很果断。下一个要用我试刀吗?”尘醒摘下面具和兜帽,笑吟吟地问。
“你究竟是什么。”小满开口说。嗓音是哑的。
“我?当然是父的一部分……四十年前一颗流星坠下,父又弱了一分,而我成为我自己。”
“这世界上很多的悲剧都源自于同一件事:祂病了。”
“病因是祂宠爱着的生灵们本身。是来自所有生灵的恶念。”
尘醒指指小满拿着的他的烟杆,小满将它举起,却找不到半点实质的烟草碎片或灰烬。
“几千几万年来,父进食着生灵们的情绪,从前那使祂更健壮,后来恶念积攒,一切都不同。”
“祂既慈爱,放不下生灵们,便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接近于死。”
“我足够渺小,反倒能自由选择进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