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金币加注当然能为选手换来特权,可以带自己的武器进场。
小满没狂妄到故意放弃优势,她选择带了她的短刀。
经过老师的处理,那足以弥补她与对方——一个虽然不具备黄金之血,但的确还算健壮的成年鬣族男性——之间的差距。
观众可不管赢得容不容易,败者遭到多少嘘声,胜利者就能得到他们多少的好感。
在这座中型擂台周围,亢奋的人们起哄乱喊着,比之前胜负未分时给她加油的人数多得多。
“砍掉他的脑袋!”
“干得漂亮!狼族小妞!”
“不愧是我们族的!快给他看看厉害!”
“废了他!血债血偿!”
“她的名字是什么?潘?潘!”
之前还满口污言秽语的男人现在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分出胜负之后默认可以处置败者的这个赌气决斗时特有的刺激环节,他只能颤抖着手捂着裂开的肚腹,免得塞回去的肠子又滚出来,嘴唇白得发紫,站都站不稳了。
本来这就并非一个强大的热爱战斗的对手,仅仅是凭着欺软怕硬的眼力从低端的赛场里保持赢多输少的比例,从而赚点钱维持生活的人。在芙罗拉城,他不算最底层,但也仅仅是普通人。
他哀求地看着小满,即使那张讨人厌的、毛发稀疏而且发黄的脸上更多的是后悔而没什么歉意。
“我要听到你的道歉。”在周围已经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的兴奋声音中,小满提着武器走近几步,说。
“……是的,是我罪该万死,阁下。我真不应该辱骂您,请您相信我万分愧悔,只要您高抬贵手,我愿意赔偿……”男人嗫嚅着。
他一阵阵发花的眼前突然变亮了,那个灰黑色头发的狼族女孩真的就这样转身走开跳下擂台,放过了他。
受芙罗拉城官方指派的人员立刻围上来熟练地处置他的伤势,男人神志不清地哭着吻他们的手,感谢自己重获新生,喃喃不停地嘀咕着以后一定礼貌待人的话,在阳光下看着还挺感人。
小满走下擂台四处张望,却看到身上轻微挂彩的烈烈在和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说话。
“大姐!”气味复杂的人群仍没能阻止烈烈很快捕捉到熟悉的气味,她几乎在小满看见她的瞬间就同时发现了小满,跳着挥着胳膊。
“你也去比赛了吗?”小满走过去,看着她大臂上的擦伤问。
“看到一个同族,手痒就过去约架了,是我赢!”烈烈高兴地晃着拳头,然后才想起来摊开手心,露出里面银制的徽章。
狮族女孩把它展现给已经有金徽章的小满,毫无阴霾地说:“大姐你看,他的徽章归我了!好帅吧?”
为了避免走着走着就被拦住邀战,小满早把显眼的标志物摘下来放进口袋了,这样离开刚才的范围后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她也是参赛者,只当她是观众。
所以烈烈一时间也看不出新老大到底是输是赢,但兽族里的秘银之血实在太稀罕,即便烈烈的目标就是参加赛事好好打几场,也没做过会碰到施法者对手的准备,还像绝大多数同类一样对魔法充满敬畏和离奇的想象,觉得小满当然是赢的那边。
小满点点头:“很厉害。那这位先生是?”
“他是来看比赛的,说觉得我能赢所以给我下了注,赢了好几百金——奖金我们一人一半平分,今晚我要吃好多好东西!”烈烈说前半段时还知道压低声音,但褐色眼睛里已经闪闪放光,好像已经爱上了又能打架又能赚钱的芙罗拉。
从她话里得到有效信息量的小满看向陌生人。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家伙有些眼熟,但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明明他的长相任何人只要见到都不可能没印象。
比起表情丰富的烈,他要冷淡得多,那张雕塑般毫无瑕疵的成年男性的面孔上只有好像不太客气的打量神态,甚至有点苛刻。
“有人托付我照看你,但现在看来,你成长得太差劲了。远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