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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危险的时候能跑得快一点。除了跑步之外,我之后还会慢慢教你一些基础的防身术。”程述把放在床尾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赶紧换衣服,如果你十分钟内能出门,今天可以少跑一公里。”

祝好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回正儿八经地跑步是什么时候了——跟温珣一起被绑架那次不算,毕竟当时情况紧急,肾上腺素飙升,根本不会觉得累。

而现在刚跟着程述在附近小公园的跑道上跑了两圈,她就已经累得扶着路边的树哼哧带喘了。

程述往前跑出一段,回头看到她没跟上,又退了回来:“还没到休息的时间,继续。跑步的时候重心前倾,后脚跟抬高,前脚掌着地,注意呼吸的方式。”

祝好举双手求饶:“老大,你放过我吧。”

练什么体能啊,反正现在积分足够多,要真碰到危险的情况,不停用积分换体力也是一样的。

程述恨铁不成钢:“不行,万一你那什么积分全用光了怎么办?”

祝好不想费口舌跟他争辩,只得退一步:“那你让我歇会儿,我真的不行了。”

程述想了想,妥协了:“行吧,你歇十分钟,我去买瓶

水。”

祝好点点头,刚要在路边的石墩上坐下,屁股还没沾地,又被他一把拎起来:“跑完步不能马上坐下,会引起大脑缺氧,你原地慢走就行。”

昨天他直白地对祝好说出那句“对,我就是担心你”的时候,祝好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感动的,可现在她只觉得这份担心实在太沉重了,不仅要六点半起床跑五公里,好不容易歇一会儿甚至还不能坐下。

在原地僵尸步转了几圈后,程述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了,把其中一瓶拧开瓶盖的递给祝好。

祝好接过水仰头刚要喝,又被他一把夺走:“记住,不是当着你的面拧开的水不准喝,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祝好窝了一肚子火,刚要捏紧拳头,他又把水重新递回来:“当然,除了我。”

祝好:……

终于断断续续地跑完了几公里,又在回家的路上吃了碗小馄饨作早餐。回到家里,祝好洗了个热水澡,本以为会筋疲力竭,没想到竟然神清气爽,甚至比平时晚起还要精神一些。

*

警局。

法医室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过了一会儿,两名女警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双膝瘫软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朝接待室的方向去了。

“那是受害者的母亲。”秦聿风低声解释:“受害者的父亲两年前去世了,只剩母女俩相依为命。”

祝好转头望着她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心口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冰碴。

又一个家庭从此支离破碎,这位母亲的余生都将被历久弥新的痛苦填满,可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仍在逍遥法外。

耳边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祝好循声看向程述,尽管他一再按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裂隙,但他很快敛起情绪,率先转身朝会议室走去。

警局对沉寂多年的指甲油杀手重新出现这件事十分重视,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几乎所有没有任务在身的警员都到齐了,连局长也捧着保温杯坐镇其中,但大家的脸色显然都不太好看。

祝好被满屋子呛人的烟味熏得直皱眉,程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起身推开了后门,又朝坐在前排的秦聿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窗户打开。

初春沁凉的风穿堂而过,驱散了一室的烟熏火燎。局长清了清嗓,往前一倾身,宣布会议开始。

经过走访调查,河堤上发现的那具尸体的身份很快被核实。死者名叫夏嫣,二十五岁,不是淮江市本地人,生前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一身白大褂的温珣在众人的目光中,用激光笔指向白板上的照片:“死者被发现时,全身尸僵和尸斑已固定,手指按压尸斑不会消失,体温下降明显,推测死亡时间超过十二小时。死因是锐器刺击心脏致急性心包填塞合并失血性休克,致命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