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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出GHB。”

秦聿风撑着额角,一脸凝重地盯着尸检报告看了好一会儿,转向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员:“你说两句。”

警员应声站起身:“由于刘玉珍和柯盛当时被认定为自杀,因此现场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许多证据没能保留下来。但从方晴家和钟正平家采集到的所有指纹都不在数据库中,说明凶手要么没有犯罪记录,要么就是进屋后全程戴着手套。”

“凶手不会全程戴着手套的。”程述突然插话:“她需要给受害者留下一个好印象,让他们放松警惕,因此进屋后一定会主动脱帽、摘手套,表现出自己的礼貌和友好。”

警员点点头:“我们正在抓紧时间对比其中是否有来自同一个人的指纹。”

秦聿风又转向另一名警员:“之前对方晴家小区监控的排查有什么结果吗?”

“有的。”负责排查监控的警员打开大屏幕,点开了监控录像,解释道:“方晴居住的小区属于中大型社区,共有5120户人家,人流量很大。我们在当日案前发正门、侧门的监控中,一共发现五十多位提着重物或背着背包进入小区的人员,排除掉男性的话,还剩下37位,目前还在逐一排查她们进入小区后的行动轨迹。”

案发当天正值雪天,监控录像中不少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更有甚者还撑着伞,想从中确定凶手的身份还需要一些时间。

秦聿风皱眉沉思片刻,向前倾身,问坐在对面的程述:“老程,你有什么推论?”

程述从尸检报告中抬眼,问了句:“听说过‘死亡天使’吗?”

这句话开始得没头没脑,“死亡天使”这个听着有些中二的词汇引来会议室里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祝好在脑海里迅速搜寻,想起自己曾在一本跟犯罪心理学有关的书籍里看到过这个词,于是十分给面子地在嗡嗡的讨论声中接过他的话:“死亡天使是一种特殊类型的连环杀手,通常指利用职务之便实施连环谋杀的医疗工作者。”

程述一点头:“没错,比如美国有一名名叫查尔斯卡伦的护士,他承认自己在多家医院和疗养院工作的16年期间杀害了至少40名病患,但据称受害者可能超过300人。在他的供诉中,他宣称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清除低质量生命体’。”

话刚落音,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有人提出:“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医院的员工吗?”

程述摇摇脑袋:“不,‘死亡天使’只是个代称,除了医疗工作者之外,还有消防员甚至是警察。不过与其讨论凶手为什么杀人,不如先讨论她为什么选择这几位受害者。调查了那么多天,你们发现受害者之间的共同点了吗?”

有警员接过话:“几名受害者的性别、外貌、职业、年龄、社会背景都不一样,经过调查走访,他们之间也互相不认识,完全没什么共同点啊。”

程述依次指着白板上受害者的照片:“方晴因为车祸失去丈夫,刘玉珍因为失误导致孙子噎死,柯盛因为车祸失去双腿,钟正平也刚失去他的儿子。虽然他们的遭遇各不相同,但不论是失去亲人,还是因意外导致残疾,他们都在经历着令人痛不欲生的创伤。”

会议室里又是一阵议论。

秦聿风抬手叩了叩桌面,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问道:“老程,你的意思是,凶手的作案目标是那些正在经历创伤的人?”

所有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向程述。

程述竖起一只手掌,掰着手指边数边解释:“‘死亡天使’杀人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童年创伤、心理疾病甚至是为了寻求刺激。不过大部分‘死亡天使’之所以杀人,是因为某种扭曲的使命感和道德优越感让他们视自己为‘仁慈的终结者’。他们将谋杀重构为‘特殊救治行为’,并享受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以获得对权利和控制欲的满足。”

秦聿风十指交叉放在鼻端下,顺着他的话稍一思索,问道:“那我们要找的凶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程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踱步到白板前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