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胃里。
逛完美食区,梅子酿也喝得差不多了。温珣看了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到车里,温珣把空调温度调高,暖烘烘的风驱散了一身严寒。
靠在座椅上吹着暖风,眼皮有些发烫,轻微的困意一阵接一阵漫上来,祝好不知不觉阖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肩膀被轻轻摇晃:“祝好,醒醒,到家了。”
“嗯?”祝好茫然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车上睡着了。
温珣失笑:“一杯梅子酿就喝醉了?”
祝好扶着额头,强撑摇摇欲坠的意志,试图强行维护自己的尊严:“我没喝醉,只是太累了。”
温珣没有拆穿她:“行,那你一个人能上楼吗?要不要我送你?”
“当然不用!”虽然脑袋有些沉,但自己走上五楼还是绰绰有余,祝好推门下车,朝坐在车里的温珣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温珣柔和地笑笑:“嗯,晚安。”
目送温珣的车尾灯驶远,祝好长舒一口气,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转身走进楼道里。
到了五楼,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却见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白眼狼一路小跑出来,竖着鸡毛掸子似的大尾巴跟她撒娇。
她摁开门边的灯,光线在屋里蔓延开来,程述正蜷缩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老大,你怎么不回房间……”祝好脱下围巾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话说到一半,就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跟刚才香甜的果酒不一样,是麦芽发酵的气味。定睛一看,才发现沙发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啤酒罐。
她走上前推了推程述,问道:“你喝酒了?”
程述闷闷地嗯了一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脸朝向沙发靠背。
自从许安宁那件事之后,冰箱里的啤酒都变成了做啤酒鸭的材料,他怎么又突然开始喝酒了,还喝了那么多。
祝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睡这儿也行,但起码盖张毯子吧?”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语气硬邦邦的:“别管我。”
嘿,说得谁想多管闲事似的。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祝好还是忍不住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起身进他房间,打开柜子翻出一张毯子。
没想到毯子刚盖在他身上,就被他一把扯开:“不用你操心,你去关心你那几个可攻略对象就够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莫名其妙的。
祝好恨不得把他从沙发上扯起来捶一顿,但她自己也晕乎乎的,只想赶紧回阁楼睡一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愠怒重新帮程述把毯子盖好,替他掖紧被角,刚要起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制住,向后倾倒的力道让她顷刻间失去重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程述的两条胳膊牢牢圈在沙发角落狭小的空间里。
“不是说了让你别管我吗?”程述眼下泛起一片红晕,那双不常流露出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正翻涌着一些祝好从未见过的情愫。
祝好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他的目光钉住,却没把视线移开,只是怔然与他对视:“老大,你、你怎么了?”
程述叹了口气,放缓了声线:“以后别叫我老大了,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有礼貌?
不对,这好像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在沙发上保持着这个令人遐想的姿势?
祝好浑身僵硬,头脑发胀,思绪乱成一团,下意识想向后挪动,却发现身后就是沙发靠背,根本退无可退。
她喉咙发干,紧张得口舌都有些不利索了:“老大……程述,你喝醉了。”
程述撑在沙发靠背上的小臂肌肉绷得很紧,声音低哑:“我没醉。”
果然喝醉的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