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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洗手间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一阵了,程述还没从里面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梳子,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大,你还好吗?”

“我没事。”

程述打开洗手间的门,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从洗手间里出来,往沙发上一趴,抱着抱枕哼唧了一声:“……祝好,要不今晚我们点外卖吧。”

这话怎么没头没尾、莫名巧妙的。

祝好问:“你怎么了?”

他闷闷地回答:“没怎么,就是……我今晚不想做饭了。”

“不是说了我做也行……”话说到一半,祝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话锋一转,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刚才跟秦聿风的比试不是闹着玩的,几乎拳拳到肉,就算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肯定是少不了。

程述嘴硬:“没有。”

祝好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指往他肩胛处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脊背立刻绷紧,嘶地吸了口凉气。

果然。

祝好扶额:“上回那瓶药酒放哪儿了?我帮你涂上。”

“……在我房间床头柜。”

“那你趴着吧,我去给你拿。”

顿了顿,祝好又问:“你房间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程述摇头。

祝好这才起身拧开他房间的门把手,径直走向床头柜,拉开抽屉一看,除了药酒之外,那副毛绒绒的粉红色手铐依旧静静地躺在里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玩意儿。

拿上药酒回到客厅,祝好小心翼翼地把程述身上的T恤下摆往上卷,才发现他背上、肋部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不少。

她拧开瓶盖,用棉签蘸了些药酒涂了一小块,奈何棉签涂抹的范围实在太小、淤青的面积又太大,索性把药酒倒到掌心里搓热,再轻轻摁压到他背上的青紫处。

温热的手心触碰到皮肤的瞬间,程述浑身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他把脸埋在抱枕里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放松。

祝好忍不住嘟囔:“秦聿风下手也太狠了,你肋骨的伤才好了没几个月,万一再断了怎么办?”

程述不乐意地反驳:“这算什么,他身上的伤

肯定比我严重多了,而且还没人给他涂药……嘶,轻点儿。”

祝好无奈地放轻手上的动作,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

“男人打架还需要什么理由?想打就打呗。”

祝好想起温珣说过,每次他们的意见出现分歧、没办法分出胜负时就会这样,于是又问:“你们是不是意见出现什么分歧了?”

程述答得含混:“没什么。再说了,这也不叫打架,这是我们交流的方式。”

祝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幼稚”,问他:“除了后背,还有哪里疼?”

程述艰难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指了指胸膛和肩膀上的几块淤青,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大腿。”

祝好愣了一下,把药酒搁在茶几上:“这些地方你自己够得着就自己涂吧。”

程述没什么意见,坐起身来直接把上衣脱了,拿起药酒就往身上倒,随意抹了抹,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对了,老秦那房子你什么时候去看?”

祝好白他一眼:“怎么,我刚帮你涂完药,你就想把我赶出去啊?”

程述的语气漫不经心:“我这不是担心那么好的房子被人抢先一步嘛?”

说得有道理,祝好进洗手间把手上的药酒洗掉,拿起手机给秦聿风打了个电话。手上还沾着水,她把电话放在茶几上,摁开免提。

案子告一段落,秦聿风也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忙碌了,电话很快接通。

“喂,祝好。”

祝好:“秦聿风,你这几天有时间吗?上回你说的那个房子,我想去看看。”

“我……”

电话那头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