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的脖子,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祝好只觉全身血液都往脑门上涌,挣扎着想把江绮推开,但不知为什么,平时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江绮此刻力气格外大,不仅纹丝不动,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箍紧,嘴里的呢喃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斥责:“为什么缠着我,为什么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窒息的感觉逐渐加重,沉闷的压迫感笼罩着胸腔,祝好胡乱挥舞着胳膊,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可江绮就好像没听到似的,目光里泛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声音近乎嘶吼:“你想毁了我,对吧?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砰”的一
声巨响,房间门陡然之间被撞开。下一秒,脖颈的禁锢忽地消失,新鲜的空气重新涌进肺里。
“祝好!”
祝好剧烈地咳嗽起来,等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聚焦,才看清眼前程述焦急的面容。
他一手扶住祝好的肩膀,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祝好,你没事吧?”
祝好咳了好半天才终于缓过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被推到一旁的江绮这时才刚从梦中清醒过来,看到坐在床头大口喘气的祝好和满脸焦躁不安的程述,神色里满是茫然,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祝好,怎么了?”
她想上前查看祝好的情况,程述面色一凛,抬手把她挡在一臂之外:“别过来,你刚才差点把她掐死了。”
“我?我怎么会把她掐死?”江绮刚要辩解,又忽然想起什么,面露惊愕:“不可能,刚才我难道不是在做梦吗?”
程述懒得听她的辩辞,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扔在床头,语气森然:“抱歉,江小姐,这份委托我不接了,定金我们分文未动,还给你。”
说完他把祝好从床上扶起来,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走,我们回家。”
江绮还没完全从迷茫中转醒,一听他们要走,下意识拉住祝好的胳膊,急切地解释:“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完全没有意识,等我醒来时就已经这样了,你们别走好吗?”
程述眉头一皱,轻而易举把她的手从祝好身上扒下来:“江小姐,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我可不想真相没查出来,还要倒贴一个助手。”
江绮往前两步挡在房间门口,大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不起,祝好,求求你们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我刚才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是故意要掐你的……”
程述对她的哭诉置若罔闻,语气冷硬、一字一顿道:“麻烦你让开。”
江绮哭得梨花带雨,但似乎是笃定程述不敢对她动粗,还是死死扒着门框,拦住他们的去路。
祝好的思绪堪堪恢复了些许清明,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江绮刚才的梦呓,总觉得她这不寻常的举动背后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等等,老大,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她。”她拍了拍程述的胳膊,给他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江绮:“江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江绮一愣,目光躲闪,支支吾吾:“没、没有……”
“那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们回去吧。”祝好拉上外套的拉链,扯了扯程述的袖子,作势要往外走。
“别走!”江绮浑身紧绷,下颌微微抽动,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出口:“我一直梦到的那个身影……我好像想起来她是谁了。”
祝好和程述对视了一眼,问道:“谁?”
“她以前跟我同一个高中,是一个……已经去世的女孩。”
*
凌晨两点。
江绮倒了两杯热水从厨房里出来,把其中一杯递给祝好。对于刚才的事祝好还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
看着她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的红色手印,江绮低下头叹了口气,双手扭在一起。
偌大的别墅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