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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舞台摔落之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甚至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秦聿风从办公桌上拿了个文件袋递给他:“这是当年的卷宗。监控显示麦苗那天是一个人坐电梯上的顶楼,那个时段楼顶也没有其他人。尸检报告也让温主任看过了,麦苗身上的伤都是典型的高空坠落自杀造成的损伤,基本可以排除他杀。”

从现场拍摄的照片来看,当时的情况也跟江绮描述的差不多。麦苗从楼顶坠落时穿着绿色的运动校服,长发披散着,四肢均呈现不同程度的扭曲变形,清隽的脸庞上双目圆睁,似乎在泣诉自己的不甘。

程述把卷宗还给秦聿风,又从祝好的包里拿出那只香薰蜡烛放在桌上:“对了,警局里有设备能检测这个香薰蜡烛里面的成分吗?”

秦聿风把香薰蜡烛拿在手里掂了掂:“我们这儿哪有那么高级的设备?倒是有跟警局合作的第三方机构可以提供成分检测服务,不过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程述:“这是从江绮家带出来的,我怀疑里面被人为添加了某种燃烧后可以致幻的成分,孟洁办公室里也有香薰蜡烛,你派人去取了一起送过去检测一下。”

“致幻?”秦聿风皱眉:“如果孟洁是因为这玩意儿出现幻觉我还能理解,可楼道里那个人影又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我们也一起出现幻觉了吧。”

程述沉吟片刻,问道:“能不能查一下麦苗有什么亲属?”

“能是能,不过你们觉得孟洁的死跟江绮委托你们调查的那件事有关吗?”

程述没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祝好:“你觉得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祝好抬起头回视:“嗯?”

程述拧着眉问:“你怎么了,反应那么迟钝。”

祝好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感觉昏昏沉沉的。”

今天从早上起床她就一直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总是无法清晰地思考,就那刚才程述和秦聿风的那段对话来说,寥寥几句,她都要消化好久,就好像脑子里起了团雾似的。

“不会是发烧了吧?”“是不是生病了?”

程述和秦聿风同时抬手想要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又不约而同在半空中顿住了,两人的目光隔空相撞,仿佛利刃出鞘,裹挟着风声碰撞在一起。

祝好:“……”

她定了定神,往后挪了一些:“我没事,没发烧,也不难受。”

程述拍掉秦聿风的手,不由分说覆上她的额头,确认她是真的没发烧才放下心来。

秦聿风问:“祝好,你昨天晚上睡前吃了什么吗?”

“就喝了杯薰衣草茶。”祝好捏了捏眉心:“可能真的是薰衣草茶的助眠功效太强了吧。”

秦聿风还想说什么,但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一名警员急匆匆推开门,向他汇报:“秦队,接到通知,发生一起命案。”

“又来?”秦聿风头疼地扶着额角,简直想去庙里烧香拜佛算个卦问问为什么最近那么倒霉了,末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地址发我,叫上温主任,一起过去看看。”

警员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被秦聿风叫住,把程述刚刚说的那几件事跟他交代了一遍。

去往案发现场的路上,祝好揿下车窗,冷冽的冬风呼呼灌进车里,她的头脑才清明了一些。

放眼望去,一片片连甍接栋的自建楼、错综勾连的乱巷、上了年纪的老旧商铺、蛛网似的电线……车窗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祝好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魅享party附近那个城中村吗?

之前调查姚雨欣的案子时,他们也来过这儿。

发生命案的地方也是一栋由自建房改造成的公寓楼,跟姚雨欣之前住的那种差不多。房间门半敞开着,死者就俯卧在门口附近的地上,口吐白沫,睡衣上还粘着不少白色的呕吐物。

警员向他们介绍情况:“受害者名叫阮玉雯,26岁,是附近一家酒吧的领舞,这个房子是她半个月前刚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