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孔都向外散发着“老子现在很不爽”的气息。
他瞥了温珣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温主任呢?怎么有空屈尊降贵来我这儿啊?”
祝好也对温珣的出现感到有些吃惊,毕竟他平时忙得恨不得在鞋底装上两个车轱辘:“温主任今天不忙吗?”
温珣一如既往地忽略了程述,对祝好露出一脸和煦的微笑:“我已经快两年没休过假了,刚申请了一段时间的公休,听秦队说你病了,就顺便跟他一起过来看看你。”
祝好精神为之一振:三个可攻略对象居然同时出现了,还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为爱扯头花的修罗场吗?
秦聿风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了三瓶苏打水,给温珣和李砚川一人递了一瓶,临时充当起了“主人”的角色,招呼他们:“都站着干嘛呀,去沙发上坐会儿吧。”
温珣接过水,四下打量屋子一眼,抿着嘴扶了扶眼镜,阴阳怪气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大侦探居然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低调了。”
程述面不改色一挑眉,嘴上也不输:“这叫大隐隐于市,温主任这种深受外国资本主义荼毒的海龟怎么能理解呢?”
感受到了乙游的快乐,祝好觉得病瞬间好了大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副头发蓬乱、满面油光,吊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吃梨汤的形象,两眼放光留意着客厅的动静,期待着待会儿会上演什么刺激的新剧情。
客厅本就不宽敞,突然塞进三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一时间显得更逼仄了。
温珣和李砚川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后,十分默契地各自坐在沙发的一头。
客厅里的沙发大概有一米八长,平时程述睡在上面还要微微弓着身子,如果他们三个双开门并排坐着,几乎就要挨在一起了。
秦聿风大概也是觉得这样太别扭,就没跟他们挤沙发,而是坐在了程述那张早已沦为白眼狼的御用猫窝的办公椅上。
白眼狼的领地意识没有程述那么强,它甚至没有因为自己的御榻被占领而生气——毕竟平时天天面对两张熟面孔,早就已经看腻了,家里突然出现那么多新鲜的人类,它表现得紧张又兴奋,叼着自己的玩具老鼠在客厅里乱转,物色着要宠幸的对象,颇有种第一次逛窑子的既视感。
站在原地甩着尾巴思考了一会儿,它首先选择了距离他最近的李砚川,李砚川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立刻不要脸地就地一躺,向其展示自己毛茸茸的肚皮,恨不得把“狠狠摸我”四个字写在脸上。
勉为其难陪李砚川玩了几分钟后,它翻动着肥硕的身躯从地上起来,高高翘起鸡毛掸子似的大尾巴走到温珣脚下转了一圈,在他的裤腿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后,开始琢磨要去他腿上坐坐。没想到刚扭动屁股摆出起跳的准备姿势,就被温珣一个喷嚏吓得蹿出两米远。
温珣吸了下鼻子,抬起眼镜揉了揉眼睛,抱歉地对它说:“对不起啊,小猫咪,我对你有点儿过敏。”
秦聿风连人带椅挪到白眼狼面前,把它从地上拎起来掂了掂:“还小猫咪呢,这家伙都快要被养成长毛猪了,你瞧瞧,膀大腰圆的。”
白眼狼显然对他这句评价很是不爽,手舞足蹈奋力挣扎着,抗议似的嗷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从秦聿风怀里“刑满释放”,赶紧叼着老鼠一溜烟钻进了沙发底下,并默默在花生仁大的脑子里给本次新光顾的两脚兽打了负分。
同样不爽的还有程述,他看着不知为何同时出现在家里的三个人,差点把白眼翻上天:“我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秦聿风拍了拍身上的猫毛,不以为意一耸肩:“当然是来看祝小姐了,难不成还是来看你的?”
程述不耐烦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抬手一指蓬头垢面的祝好:“有什么好看的,能吃能喝,能走能动,刚才还吵着要吃炸鸡,一时半会死不
了。那么稀罕,你们干脆把她领回家得了。”
这话一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