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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拧紧盖子,把药酒搁在床头柜上:“好了,你等药干了再穿衣服就行,我——”

她的目光落在没关紧的抽屉边缘,突然顿住了。

程述等了片刻,见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回头问道:“你什么?”

祝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拉开抽屉,只见里面里面赫然躺着一对粉红色的毛绒手铐。

难怪翻遍阁楼都找不到,居然被他藏在这儿了,她当即觉得全身血液往天灵盖上窜,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狠狠砸向他,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程述迅速反应过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稳稳接住枕头,一脸贱兮兮的笑:“怎么了,你自己硬要送我的礼物,为什么要杀我?”

她非要送的?祝好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程述佯装无辜:“真的!那天晚上你醉得跟滩烂泥似的,我把你扔在床上刚要转身走你就突然叫住我,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这玩意儿硬要塞我手里,说是送我的礼物,我不收就不让我走。”

说完欠身越过祝好,从抽屉里拿出那对手铐在白眼狼面前晃了晃:“白眼狼,你说她送礼物的品味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还给我!”祝好羞愤难当,脸红到了脖子根,伸手就要去抢。

白白花了200积分不说,还要在他那儿落下笑柄,更可恶的是,他一个不可攻略对象,连增加一点好感度、获得积分的机会都没有!

程述腾一下站起来,把手举到最高,笑得花枝乱颤:“那不行,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礼物呢,当然得好好保存。你说是吧,白眼狼?”

白眼狼十分配合地“喵”了一声。

祝好瞪了他一眼:“……那你人缘可真差。”

程述没脸没皮地怂了下肩膀:“既然你那么说,那我更得好好保存了,说不定这就是我人生中唯一收到的礼物呢。对了,改天我得去定制个玻璃柜,把它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祝好气得七窍生烟,脑子像一团浆糊,半天憋不出一句怼他的话,想揍他又担心碰到他的伤口,干脆狠狠一甩头:“算了,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睡觉去了。”

她还没往前跨出一步,手腕却被他制住:“等等,你手怎么了?”

手?她下意识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上面的水泡已经连成了一片,有些隐隐作痛。

程述皱着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今天在医务室为什么不说?这么大一片水泡,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

祝好没说话,把手抽回来藏在身后。

今天在医务室本来想说的,但跟程述的伤比起来,这几个水泡根本算不了什么。况且等医生终于处理完他的伤口时,对杜俊明的审讯已经要开始了,她不想错过任何能够获得线索的机会,所以就想着待会儿回阁楼随便处理一下就好。

程述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我下楼去给你买支烫伤膏。”

祝好气还没消,抬手拦住他:“不用,哪敢麻烦你一个伤员啊,我自己去就行。”

程述说:“大半夜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出门,让老秦知道,非得骂死我不可。”

争执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叫个跑腿。跑腿小哥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把药送到了。

程述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绣花针,淬了火后又用酒精消毒了一遍,摊开她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替她挑破那一大片水泡。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如丘陵起伏的侧脸轮廓,像是给他镶了一层带着毛边的光雾,每一寸线条都是十分恰好的弧度。

祝好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跟他见面时,他浑身跟长了刺似的,脸上满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一句比一句刺耳。

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从同样的角度看他,竟多了一丝柔和。

察觉到自己有些晃神,她赶紧抽回神思,拿起袋子里那支烫伤膏看了看,喃喃道:“姚雨欣家是不是也有支一样的药膏?”

程述示意她把盖子拧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