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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

祝好笑着说没事,用袖子擦掉瓶身上的水,这才成功扫码结了账。

回到车里,她把一瓶水递给程述:“老大,有什么头绪吗?”

程述接过水拧开瓶盖却没有喝,而是很自然地塞回祝好手里,又把另一瓶没拧开的水拿过来:“我现在觉得你那位漂亮朋友——”

祝好不满地打断他:“说了人家有名字。”

“那个李砚川,嫌疑很大啊。”他拧开另一瓶水喝了一口,顿了顿:“陈少打了他的脸一拳,当天就死在后巷里,脸还被砸得稀巴烂。孙菲菲说他是垃圾,转眼尸体就被扔在垃圾堆里。”

“可是——”

程述抬手掐断她未完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查到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两起案子的凶手不是李砚川,但又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说老秦怀疑他指使了其他人报复,也不是没有道理。”

祝好追问:“那你是怎么觉得的?”

他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方向盘,露出沉吟不决的神色,祝好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等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攻击类型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敌意性或表达性攻击,另一种是工具性攻击,需要根据行为者攻击的目标或者攻击的回报来划分。”

这话开始得没头没脑,但祝好还是认真地侧耳聆听。

他继续道:“工具性攻击源于竞争或是想要从受害者那里获取他们所拥有的财物与身份,比如珠宝、钱财、领土等等。”

祝好接茬:“也就是抢劫或者偷盗?”

“可以这么理解。”

祝好思忖片刻:“凶手对陈少和孙菲菲的攻击明显抱有敌意,应该属于另一种攻击类型吧?”

程述点了点头:“敌意性或表达性的攻击,是对愤怒诱导条件的反应,比如攻击者受到的侮辱、攻击和自己的失败,这种攻击的目的在于在让被害人感受到痛苦,因此通常会伴随强烈、失控的愤怒情绪。”

这两起案子的犯罪现场都十分混乱无序,而且陈少和孙菲菲的尸体上存在着过度杀戮的痕迹,说明凶手行凶时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他的意图不仅仅是将被害人杀死,而是想让他们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祝好很快反应过来:如果凶手是受了李砚川的指使,那么顶多就是拿钱办事,把人杀了就行,根本不用再大费周章砸烂陈少的脸,或是把孙菲菲拖到垃圾堆里,毕竟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甚至还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愤怒,敌意,痛苦……

李砚川为了帮祝好解围被陈少打了一拳,又因为拒绝了孙菲菲的搭讪而被骂“垃圾”。这些情绪就算要有,也应该属于他才对。

凶手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本应该属于李砚川的情绪,会在凶手身上表现出来?

祝好心头微动,喃喃了句:“会不会是——”

话说到一半又收住了,毕竟这只是个猜测,没有证据。

程述仿佛摸透了她的心思:“我们现在不是警察办案,不需要讲求证据,你可以按你所谓的‘直觉’大胆推测一下。”

祝好这才开口:“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报复他,所以杀了那些跟他产生矛盾的人,然后嫁祸到他身上?”

程述很快否定:“如果是想要报复,与其费老大劲杀死两个无辜的人,直接对李砚川下手不是更快一些吗?”

有道理。

祝好有些发懵了:“那你说为什么?”

程述给她意见:“不如你换个思路,试着从凶手的角度去看这两起案子。”

从凶手的角度……

李砚川被陈少打了一拳,又遭到了威胁,所以他出手杀了陈少,还把他的脸砸烂。

而孙菲菲因为搭讪不成恼羞成怒,用‘垃圾’这个词辱骂了李砚川,所以凶手把孙菲菲杀了,扔在垃圾堆里。

祝好脑袋里打过一道闪:难道说,凶手是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