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在衣柜和床底翻找片刻,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难道是被她扔在酒吧里、车上或者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了?
系统贴心地提醒她:“宿主,您可以使用剧情回顾查看一下。”
这破系统是纯心来气她的吧?明知道她只剩下15点积分,什么功能都使用不了。
她忍不住捶了下床,长长地哀叹一声。
隔着一层楼板,她隐约听到程述的手机铃声响了。片刻后,地板又一次传来“笃笃”声:“小助手,醒了就下来洗漱,来活儿了。”
祝好敷衍地应了一声,把那条丝绒礼服叠整齐,小心翼翼地塞进衣柜里,又找了套干净衣服换上,怏怏地下了楼。
*
这一趟开得有点远,车子几乎穿过了大半个淮江市。一路上祝好都心不在焉的,再回过神时,
路边的景致不知何时已经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成片的灌木丛。
看样子,这回要去的是城郊。
算了,先别管什么粉红色毛绒手铐了,新的剧情开始了,还是破案要紧。
她转头问程述:“老大,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听老秦说,应该是个抛尸案。”
看她一直在揉太阳穴,程述从储物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扔给她,嗤笑一声:“你酒量不好就别学人家喝酒了,才一杯就醉成这样子。醉也就算了,酒品还差。”
酒品差?祝好一愣,有些紧张:“我……我干什么了?”
程述挑起一边眉毛,侧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祝好心底一咯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刚想继续追问,就听他说了句“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面是座旧桥,路面坑坑洼洼的,路边也是杂草丛生,看起来有些年头没修过了。
这个地方离市区有近五十公里,十分荒凉。桥下是条河,河提上是一片连绵不绝的芦苇丛。许是刚下完雨,湍急的水流咆哮着奔流向前。
这么一看,这儿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桥边已经停了五六辆警车,红蓝交替的警灯急促地闪烁着。痕检员的闪光灯不停闪烁,技侦也在忙着搜集现场物证。
程述把车停在警车后面,下了车径直往拉起警戒线的河堤走去。
河堤上的碎石有些湿滑,他穿着一双登山靴在前面走得飞快,祝好的帆布鞋鞋底没什么摩擦力,冷不丁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脚底一滑,顿时失去平衡。
眼看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腰间突然有股力量将她稳稳扶住,借力站稳后,才发现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秦聿风。
秦聿风把太阳镜推到额头上,对她笑了笑:“当心点。”
祝好抚着胸口松了口气,也抱以一笑:“谢谢。”
秦聿风说了句“没事”,领着她往案发现场走。
为了配合她的步伐,他的步子迈得很小,走了几步抬头眯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把太阳镜架回鼻梁上,过了一会儿又取下挂在领口,不时低头扯一下外套的衣角,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几次偷偷瞥向祝好。
祝好余光把他这百八十个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猜到他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主动询问:“怎么了吗?秦警官。”
秦聿风本来还在做心理建设,突然被她这么一cue,还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也没什么,就是……上回在警局我的态度不是很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顿了一下,又接着解释:“短时间发生两起杀人案,指向性太明显,我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有些钻牛角尖了,误会了你朋友,还对你说了重话,实在是抱歉。”
听到这里,祝好才堪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让自己参与李砚川那件案子的事,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居然还惦记着呢。况且那本来也不是他的错,毕竟对一切可疑的人或事物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