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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对话无法用意念,只能用口头语言,但眼下显然不是个恰当的时候,她抿了抿唇。

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挨个将受伤较重的乘客抬下去,周惟静抬起眼,抬起手道,“这里有个女孩子手骨折了,脸也被蛇咬了!”

她的声音引来了医护人员,两人提前过来看了看,让伤更重的灵灵先抬下去。

医护人员还没开头,她就先将自己看到知道的先说了一通,关于那条咬了灵灵的蛇是什么样子,和她身上是否有别的大伤口。

阿公愣愣地站在担架一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被周惟静微笑着打断了,“阿公,灵灵一定会没事的。”

“嗯,”阿公低下头,眼角又红了,在仓皇转身跟着医护人员走之前,急匆匆低声道,“姑娘,是我对你不住,不该把火撒在你身上,多谢你对我们一家的照顾!”

人家本可以自己走,却还在生死关头带上了自己家这俩个拖油瓶,他之前还埋怨人家,真是猪油蒙了心!

江述站起来,凑到她耳边道,“这下你安心了吧~你当然没有错。”

周惟静扬起嘴角,肩头撞了撞他的,“你再不去找医生,人家就要带着伤患们走完了。”

江述身上有枪伤,经历了各种泡水撕裂,伤势绝对比看起来严重得多,只是体格好,看起来还能活蹦乱跳,也没人看得出他也是个受伤人士。

“不要!”

江述摇摇头,“我也就稍微受了点小伤,这伤口又不深,好不容易回家了,我才不要再去医院,反正我要先回家!”

当所有人都走出机舱,他们才后知后觉,原来逃上飞机的人才这么一点,一部分人被抬去医院,一部分人去补**件,像他们这样核查完证件后可以自行回家的人几乎没有。

大汉一家也在补**件的队列中,一家三口远远地朝他们挥了挥手,脸上都是灿烂的笑意。

他们都神色轻松地互相道别,嘴上说着,“下次见!”

即便双方在下飞机前交换了住址和联系方式,但他们知道,永远不会有下次了。

他们的车停在首都机场,两人去找来时的车,看着湛蓝的天空和久违的炽烈阳光,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在阿美莉卡的时间明明只是短短一个星期,但此时回想起来简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熟悉的地方依然还是熟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恍惚之前的惊魂是不是只是错觉。

但这样惬意的感慨时间只有这短短的一截路程,她身上装满了枪支汽油和黄金等物资的空间还在提醒她。

天灾末日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高高悬挂在她头顶之上。

随着黑色跑车驶出停车场,周惟静握着方向盘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但在接下来怎么做之前,她透过车前反光镜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皱着眉看消息的男人。

江述连上车上的充电接口,手机一开机就差点被立刻挤进来的一串夺命连环call塞死机。

第一个是他怒火中烧的母亲的,一接就是问他是不是死在国外了,搞出这种篓子还不如去死算了,江述面无表情地按了挂断。

第二个是他的某位红颜知己,娇声嗲气地说哥哥你怎么好久都没给人家发消息了呀,人家想死你了,江述面色尴尬按了挂断。

第三个是他的好兄弟,扯着嗓子喊述哥,你啥时候回国和兄弟们玩儿,酒都给你准备好了,江述咳了声小声回了句等会儿再说。

周惟静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车驶入高架,穿过繁华的闹市区,缓缓在一处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停下。

这里是她和江述结婚的那年,他的父母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之一,坐落在a市核心地段的五百平顶楼跃层,从半空中能俯瞰整个a市。

现在是下午。

回到家,关上门。

灿烂的橙色阳光洒到宽阔的客厅沙发上,江述看着脚步轻快的周惟静,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