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打了我。”
肖兵只记得姜菱的摸样,对于那天打他的人长了啥样,他完全不记得。
肖家母子三人,连带着一小撮围观群众,被保卫科“礼貌”的请去了保卫科的办公室。
“我看你们啊,一家子疯子。你儿子是个该吃枪子的强奸犯,不是说已经把他关进监狱里了吗,他怎么还能到处跑!”
医院保卫科听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头都要大了。
“姑娘别怕,咱们都不傻,不会被她骗。”
肖兵不记得打他人的面容长相,他这人好色,就只记得姜菱的脸了。
肖副厂长夫人指着老大娘的鼻子骂,“我看你跟这个死丫头是一伙的。”
有姜菱提醒大家,一下子将他做的坏事与黄世仁将比较。
热心肠的大娘看脸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瞧那小两口都长得老俊了,肯定是好人啊。
她偷偷瞟宋观书,这人脸上始终挂着风轻云淡的笑,仿佛出门踏青。
大家在听完肖家母子的话后,知道了原来这人就是大名鼎鼎名扬北城的肖兵,害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引得女鬼前来报仇。
“你们还等什么!抓人啊!”肖副厂长太太在医护的帮忙之下,把儿子扶到了轮椅上。
肖兵指着姜菱大喊道,“就是她打了我,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姜菱无奈耸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同志说我害了他。”
要么是这漂亮的女同志伤了人,要么是面前这对母子撒了谎。
姜菱和宋观书在警局是有熟人的。
不讲理的人,说话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之前北城各个警局抽调人手夜间巡查,钢铁厂家属院是重点,王五作为人民医院派出所被抽调出的警力,参与到了钢铁厂的夜间巡逻。
西河派出所的公安认识肖兵,他两个月前才来报过案,那时候派出所的所有公安都被派出去寻找凶手,那叫一个兴师动众。
生活中的磨难赋予了她们极强的战斗力,跟邻居斗,跟婆婆斗,跟丈夫斗贯彻落实了领导人说过的那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姜菱茫然看向肖家母子,“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说我害了你儿子?”
“妈,你不是说头疼,咱还是先找大夫看病吧。”
即便他的胳膊腿都是宋观书给打断了,他却在面对姜菱之时格外激动,对于缓缓走来的宋观书无动于衷。
“姜菱,观书,你们怎么来了?”
姜菱:巧了,俺也一样。
她的想法无人在意,她激烈的反抗态度反而印证了姜菱的说法。
老太太的儿媳妇提醒婆婆,“您难道没听说过,人家家里有权有势,是厂长的儿子,要是咱普通人肯定早死八百次了,那人家不仅没死,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下用不着姜菱跟她对线,群众无端被骂,自然不能白吃这个亏,也得骂回去。
围观者原本是好意想帮忙,却被她高高在上地骂了一通,谁也没有特殊癖好,喜欢被人批评。
要不怎么说,理论和实践应当结合。
招待肖兵的公安赶紧跟人致歉,“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指导员,我这就带他们去会议室。”
“别光顾着带孩子看外伤,治精神病得去341医院,就南平路那个。”
去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折腾了一圈,最后还是回了钢铁厂附近的派出所,因为当初肖兵被打的案件卷宗在钢铁厂附近的西河派出所。
五六十岁上了年纪的大娘再是和蔼,那也都是非常彪悍的一个群体,就连她男人肖副厂长都不敢轻易得罪。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能允许病人在医院里吵架或是打架,已经影响到了医院正常的医疗秩序。
王五拍了拍肩膀,“军功章上有他俩一半。”
他去屋里搜查陈麻子的公安之一,抓到通缉犯立了功,前两天刚被提为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