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恋家,最好能是襄州人士,出嫁后夫家与娘家只隔一条街,想何时回家,不过几步路的事情。
可这些话,银心哪敢说。
说出来就无异于在说,是个和世子爷截然相反之人。
眼看银心不说话,钦羽更急了,连忙又追问:“银心,你就告诉我吧。”
银心蹙着眉头看着钦羽,半晌后终是开了口。
……
“世子妃貌美,自希望自己的丈夫也是俊朗夺目,世子妃多才,丈夫也要有足够出众的才能与之匹配,世子妃高贵,自也希望丈夫同样家世优越门当户对,世子妃纤
瘦,便希望丈夫能够高大强壮,让人心安让人有安全感,世子妃柔弱,所以……”
“够了。”谢聿面若寒霜,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了钦羽。
“你就去问了这些?”
钦羽:“……是、是啊,世子妃身边的丫鬟是这样和小的说的。”
谢聿眉心突突直跳。
这都什么和什么!
莫不是当他没脑子!
若江绾想要的真是这等肤浅的表面,那她至于与他相处大半年时间还对他毫无情意吗!
还有这些荒谬的描述。
无异于又在向谢聿陈述,即使他拥有这些看似华丽的外表,却仍是没能走进江绾的心。
江绾若心中如此作想,又怎会对许令舟……
谢聿拳头一紧,面色沉得骇人。
“世、世子爷,那、那小的,再、再去问问别人?”
“闭嘴。”谢聿压着心头恼怒,“不必问了。”
谢聿觉得自己甚是可笑。
暗自打探这种再令他挫败之事,还不若老老实实与人相敬如宾。
……
而另一头,江绾颇为诧异:“你这样同他说了?”
银心连连点头:“是啊,奴婢照着世子爷说的,应当不会出错吧。”
江绾:“……”
她好笑又无奈。
她很意外谢聿在莫名向她问出那样的话后,竟还让钦羽再来询问。
她不知谢聿究竟想知晓怎样的答案,但自然不会是银心所说的这些。
银心倒也真敢说,这般说了去,能叫人相信才怪了。
不过银心一心向着江绾,她又道:“钦羽临走前还想让我将此事对您保密呢,可奴婢怎会将这些事瞒着您,定是会一字不漏全部告诉您的。”
江绾闻言,这下倒是当真笑出声了。
她笑着打趣道:“那你便不怕世子事后怪罪于你?”
银心一听,原本还在为主子示忠的得意之色霎时僵住了。
“世、世子爷,世子爷会怪罪奴婢吗?奴婢、奴婢……”
江绾更觉好笑了。
都大半年时间了,银心还是这么害怕谢聿。
不忍再看银心慌神,她很快道:“好了,别担心,我随口说说罢了,他应当不会的。”
银心的慌乱卸下些许。
她看了看江绾,又有担忧浮上心头:“世子妃,您与世子爷近来又闹矛盾了吗?”
又?
江绾神色微顿,回想起与谢聿成婚以来的一些过往。
她性子温和,不爱与人计较,从小到大都未曾与人红过脸,闹过太大的争执。
如今她与谢聿成婚才不过半年时间,竟叫身边的丫鬟都用上了“又”这个字眼。
江绾无法否认,她好像的确已与谢聿有过好几次争执或冷战了。
一次是为他腿上的伤,一次是为她想回襄州。
好像还有些别的讲述不清的事,再到如今这事。
件件细数来,有大有小,有严重有微不足道。
江绾想起这些,会觉得有些奇妙。
这便是夫妻吗?
不同于与别人关系,是独一份的存在,令她在其中也生出原本少有的表现。
这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