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揍一顿。
想反击?揍一顿。
阿瑟有了暴|君的资本,却没有暴|君的心理素质。她按照中也所说,要把剩下的人集体关在某处,本来她觉得不是什么难事,但没想到真的实践起来,事情会这么棘手。
之前被关押的上百号人已经遭到毒手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一下子哗然了。
那些死去的人中有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就算没有,也总有几位是点头之交————先前中也暴躁抓人进牢房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没被抓的人虽然宛如惊弓之鸟,缩成一团不敢高声,但并未绝望。因为哪怕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中也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而有的嫌疑犯的亲友还计划着怎么帮人脱罪逃狱。
可现在,那些被抓的人都死了,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犯罪的“幸存者”也要被关押,同样的厄运似乎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所以他们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慨和抗议。
“我们犯了什么错?”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你们先前冤枉了我的朋友,把他抓起来直接害他丧命,你们才是最大的刽子手!该被关起来的是你们!!”
四散逃窜中,有一小撮人被堵到一楼走廊的角落,阿瑟走近一步,他们就互相贴着后退一步,退无可退的时候,一个人嚷一声“跟她拼了!”然后他们就拎椅子抄酒瓶,表情同出一辙的“虽然敌人很厉害他们很恐惧但大不了鱼死网破”。
阿瑟一脸为难,心里也很为难。
这么做大抵是没毛病的,但她确实不占理,那些人表现显得越无力愤怒,她就越觉得自己是在仗着能打肆意欺负人。
阿瑟试图跟他们打商量:“我也是没办法,凶手肯定在你们中间,你们能找到他吗?”
答:“不能。”
“那你们能保证凶手老老实实的不再杀人吗?”
答:“不能。”
“你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吗?”
答:“不能。”
“……那就没办法了,我会把你们关进有马桶的屋子,每天帮忙送饭倒垃圾的。”
阿瑟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从四散逃窜的人群中抓住一个提溜起来,轻易压制住他所有的反击,一边听着手里人的破口大骂,一边朝偌大的舞厅走去。
————只有这个房间是可以从外面反锁,容量够大并且自带的更衣室和冷餐区,简言之,有水有卫生间。
她将人推进去,转动钥匙,以一种二战期间搜捕犹|太人的架势,准备抓第二个。
见识到了阿瑟有一拳击碎朝她抡过去的任何物品的攻击力,哪怕慌不择路跑到某个仓库将门反锁也阻止不了她,只要被阿瑟看见,只需轻飘飘一脚就能把门被踹得自上而下倒坍,连周围的墙皮都簌簌往下掉。结局依旧是她不由分说的拽住躲藏的人的胳膊,像拖着半残的猎物一样拉去关禁闭。
“三个……四个,五个…………五十二个,五十三个……”
阿瑟拿着中也之前的笔记本————曾经记录过某号牢房关押着哪些人,他自知记忆力远远没到那种过耳不忘的程度,而且‘通关’的关键是一字不差的说出凶手的名字,所以每每打听到一个人名,都要把它记录下来。
现在,阿瑟就根据这本子所记录的,每抓到一个人就在幸存者的名字后面打勾,像玩大逃|杀一样实时更新幸存者名录。
两个小时后,她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搜寻一遍了,可是还有两个人没有找到。
难道还要再搜一遍吗?阿瑟想起公馆内的房间数量就有些头痛。
再说,楼梯还分主楼梯、东侧楼梯和西侧楼梯多条,躲起来的人若是胆大心细,完全可以趁着她毫无收获的搜寻完某一层房间后,准备上楼继续干活时,他们蹑手蹑脚的挑另外一座楼梯溜下来,偷偷藏身于她刚刚搜完的、已经“安全”的房间。
想不到好办法,阿瑟理所当然的去找中也,之前她曾从他手下的口中听说,中也经常接到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