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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田二郎、郭素他们都惊了,这是祁王?

祁王平日里深居简出,就算出门也是被护卫簇拥着,松江城的寻常百姓见过祁王的真没几个。

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算在大街上看到祁王,也不敢认。

他们都默认顾佑安比他们厉害,顾佑安既说他是祁王,肯定没错了。几人都手忙脚乱地行礼。

祁王的目光掠过他们,落在顾佑安沾了血迹的脸上,她的身上,还有,她手中被血浸湿了的利刃上。

“好刀!”

顾佑安点头认下,确实是把好刀,以大周朝的铸造工艺,甚至都铸造不出这样的利刃来。

祁王并不觊觎她的好东西,祁王看着地上死透了的老虎道:“几日前有百姓禀报官府,说今年开春后猛兽从深山出来,本王带人巡视,谁知道在这山坳里碰到三头老虎,连累你们了。”

田二郎下意识想说不辛苦,不觉得被连累,他刚张开嘴,见祁王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默默闭上嘴。

“开春后深山危险,若无要事,不要在这个时候进深山。”

“是。”

祁王走了,祁王府的护卫把三头老虎一并带走了。

等祁王府的人都走了,郭素才拍拍胸口,似是被吓着了:“祁王好威严。”

田二郎还惦记着被抬走的老虎:“那老虎是顾佑安杀的,他们把老虎抬走算怎么回事?”

“算了吧,今日咱们全部回去都算运气好了,计较这些做什么。”

“这里血腥味重,说不得又要引来其他野兽,咱们赶紧走吧。”

也没有心思想七想八了,慌忙收拾好自己下山,最近北山上可不要轻易来了。

顾佑安满脸满身的血迹进城,惊坏了路人,有胆子大的前来探问,顾佑安就说在北山上碰到老虎了。

顾佑安这般一说,许多人都被吓住了。

好在民人巷就离西城门口不远,顾佑安快步家去,叫人烧水洗漱,全身仔仔细细洗了一遍,顾佑安才觉得鼻尖那股血腥味儿淡了。

身上舒坦了,顾佑安闭眼靠着软枕躺着,任由小菊给她按头,舒坦得都快睡过去了。

身上舒服了,顾佑安不由得想起祁王来。

不是第一次了。

上回去天一观碰上,他几次打量她,她发誓,无论是现代还是大周朝,陌生人之间,没有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人的。

这次又是,他几次开口,几次若有所指,都是对着她,她绝不可能会错意。

几次三番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闪过一个最可能又最不可能的结论,顾佑安忽然嘴角翘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天真。

上层人身边只有牢固的利益关系,只有脑子清楚的人才站得高,活得久。

她亲眼见证了那么多例子,怎么到自己身上,忽然就忘记了?

犯傻,该打!

小小拍自己一巴掌。

小菊忙问:“小姐,怎么了?”

“唔,好像有蚊子?”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蚊子?阿菊真相信了她的话,忙拿了香过来点上:“小姐你且等等,一会儿就把蚊子熏走了。”

北山上闹老虎,上山挖药材打猎的人一下少了许多。

城里安静了两日,杜二叔带着杜家人到松江城了。

杜二叔到松江城后先去的平安镖局,平安镖局的人把他们带到民人巷,顾佑安见到了她大表哥杜忍冬。

“见过表妹,家里姑姑姑父和阿萱可好?”

顾佑安笑着迎他进门:“家里都好,舅舅舅母可好?”

“托你们家的福,我家也好得很。我爹医术大有长进,今年正月里救了益州府知府大人家的小儿子,如今名声大涨。”杜忍冬满脸喜意。

就因为杜青治了益州府别的大夫都治不了的病症,杜青一下从益州府的二流大夫一下成了一等一的名医。

杜二叔等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