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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强了许多,走起路来快得很,顾佑安这个习过武的都要快着些才跟得上。

到松江城的香火铺里买些香烛纸钱,又打听了北山上的道观怎么走,问清楚路后,三人又往北山上去。

或许是去北山上烧香的百姓多了,上山的路竟用条石修好了台阶,一步一步爬上去,倒是要省下许多力气。

刚爬到道观,下雪了。

道观里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赏雪。

那老道士瞧见她们三人,招呼她三人过去躲雪,不急不缓道:“来敬香的?不着急,先坐下歇歇气。”

杜氏和白氏谢过老道长,坐在屋檐下长凳上歇息。

这山上,就是比山下静,一点声响都听得明白。

略坐了会儿,听到右边有响动,顾

佑安好奇侧头。

只见一身穿深紫长袍,头戴玉冠,身披玄色披风的俊美男子,冒着风雪从道观右边树林中的小径走来。

纷纷扬扬的雪衬的这人唇红齿白,若不是一双冷眼太过迫人……真是好瞧极了!

第27章 放肆天一观初遇

青山,大雪,美人。

顾佑安瞧得目不转睛,眼神放肆得很,叫跟在那男子身后的几个下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李道长。”

那男子路过顾佑安母女,走到那老道跟前。

老道微微侧身,躺椅微微晃了晃:“看过你娘了?”

“看过了,多谢李道长久候。”

“不妨事,老道师门上下受了你母亲的好,原是应该的。”

顾佑安垂眸,这人到底是谁?

那男子似要下山,老道拦了一下:“时辰不早了,又逢大雪,不如留下用顿午食如何?”

“家中还有事要办。”

只见那人披风扫过台阶,走动间衣袍鼓噪,风吹动垂带,一行人消失在下山的台阶转弯处。

人走了,顾佑安没了兴致,懒散地瞧着院子里一株榕树身上挂满了积雪。

“道长,将才那位公子是哪家的?”

闲坐无事,杜氏往老道长身边挪了挪,好奇打听。

老道长笑了笑:“那位嘛,一个可怜人罢了,没甚好说的。”

“那公子一瞧就知出生好,可怜在何处?”

“母死,父不管,兄弟算计,独身一人孤孤单单行走于世,这难道叫好?”

那……确实惨了点。

那刚才道长跟那公子说他娘,那是怎么回事?

老道长也不知是个嘴没把门儿的,还是来了谈性,他笑着指着道观右边:“他娘葬在那头,一年总会来瞧几次。这不,天冷了,今儿赶在下大雪前来山上陪他娘坐坐。”

白氏忍不住唏嘘:“心里挂念母亲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顾佑安心想,那倒不一定,刚才那人,一瞧就不是好惹的。

老道长哈哈一笑,道:“或许吧,不过我们道家讲: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那孩子的命数差了些,却不会一直差下去,总有他腾飞的一日。”

腾飞?什么样的命数才能说腾飞?

顾佑安正想着,那老道突然叫顾佑安:“小丫头,你遁来这儿几载春秋了?”

顾佑安不明所以朝老道看去。

杜氏忽被吓得心惊肉跳,勉强笑道:“道长这话作何解?”

老道瞧着杜氏和顾佑安母女俩,瞧了半晌不说话。

杜氏快忍不住开口时,老道忽而笑道:“许多年前,我师兄去洛阳寻道路过花枝巷,师兄回道观时告诉我,说你家丫头与我天一观有缘。”

杜氏大喜,猛然起身行礼:“那位道长竟是您师兄?我们家得了您师兄的好,自我家姑娘去年清醒后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想给您师兄道个谢,却不知道上哪儿寻人去。”

“我师兄去年八月十五已仙逝,你们怕是寻不得了。”

去年八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