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拂去眼角泪珠,“怎么了这是?”
周嬷嬷急道:“现下外边都在传您把老夫人气病了,目无尊长,对信阳侯夫人狂妄无礼,这是想辱了您的名声呢!”
“真会颠倒黑白!”银烛气得捶了下手,“怎么不说信阳侯夫人昨日拿着纳妾文书来羞辱姑娘呢?”
明思喝着酸酸甜甜的山楂茶,抿了抿唇,“这也不算虚言,我昨日确实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是他们先欺负姑娘,”银烛不满道,“老夫人分明就是和孙家商量好的,姑娘一样是老夫人的亲孙女,老夫人也太厚此薄彼。”
“我在西北长大,哪里比得过养在膝前的明静芙。”同样的,祖母偏疼在跟前尽孝的长房,而不顾父亲。
自古忠孝难两全。
周嬷嬷说:“大小姐得想个法子,不能任由他们抹黑了您。”
明思却不急,问她们,“谁最在意名声?”
银烛琢磨着回:“君子?”
“不,是想装君子的小人,”明思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名声于我如浮云。”
未出阁的姑娘或许还惦记着名声,她已经没有这个烦恼。
明思起身舒展了筋骨,打算回屋补觉,离开前吩咐周嬷嬷,“买一包黄连送去正院,黄连清热解毒,让祖母消消火。”
银烛愕然,这哪是消火,姑娘这是火上浇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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