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吗?
他回答的太快,让明思怔了片刻,“口说无凭。”
裴长渊问:“你想要我如何证明?”
明思垂下眼眸,咬了咬唇,“这得看你的心意。”
裴长渊忽而轻笑,一扫方才的低迷,语气成竹在胸,“行,我做给你看。”
明思的手还搭在他的臂膀上,瞧见他的笑,一时无奈,“你先让太医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裴长渊便唤了冯忠进来,将烛火点燃,也没传太医,免得闹到外边叫朝臣得知,又要嚷嚷他保重贵体,只让冯忠拿了药,由明思包扎一下。
在烛光下,明思瞧着那伤处血肉翻飞,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下次能不能别这样疯?”
今夜的裴长渊,是她没见过的疯狂,就像是蛰伏在他这具躯壳里的猛兽被放了出来,张牙舞爪。
“你别再提离开的话,我自然一切都好。
“裴长渊话语里还有些委屈呢。
明思佯怒瞪了他一眼,包扎好伤处,把他的衣袖放下。
“你把脚铐取下。”明思抽了抽腿,脚腕上的锁链就跟着哗啦响,锁链还是金子打造的,瞧着倒是奢靡。
“金殿锁娇,”裴长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嘴却硬,“你还没答应我,不松。”
明思:“……”
她抿了抿唇,生着闷气,突然想到,“昨晚的膳食是不是有问题?为何从风荷苑到勤政殿,我都没醒?”
再困,她也不至于睡得那么死,大老远的路,居然被锁上了都没发觉。
“你再睡会,该天亮了。”裴长渊转过身去,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他什么都没解释,明思却什么都知道了,从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你坏死了。”
裴长渊嘴角微微扬起,把人锁在身边才有坏的资格,人若跑了,他到哪儿找去?
所以无论明思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松开,明思没法子,只能躺在龙椅上睡,好在龙椅宽敞,男人还知道给她盖个薄毯子。
脚铐不重,也没很紧,其实负担并不大,只是脚踝上多了这么个东西,到底心里头不舒服,到天亮也没睡着。
今日休沐,裴长渊不必上朝,用过早膳就让冯忠把万良娣和文奉仪传来。
他是当着明思的面吩咐的,也就是说马上就有外人来这里,明思急坏了,“你快些把我的脚铐取下,要不然旁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禁\脔呢。
裴长渊睇了她一眼,起身去龙椅后折腾了会,锁链碰撞的刺耳声回响在大殿内。
明思动了动脚,锁链跟着动,她还以为裴长渊解开了,就把脚放下来,穿上绣鞋,打算起身,结果才站起来,脚踝一紧,她又跌坐回龙椅上。
“怎么动不了?”明思愕然回首。
裴长渊嘴角噙着坏笑,“我只是把锁链长度调整了一下,可没说要松开你。”
明思:“……”
“我是犯人吗?!你好烦!”明思真的要生气了,腮帮子鼓起来,怒目而视。
裴长渊却低头亲她,揉搓着她的耳垂,“我说过,敢乱跑,打断腿,我舍不得打断,只好锁起来。”
明思耳朵下那块嫩肉,早就被男人调\教成了敏感之处,他轻轻一拨,明思的心尖就微微颤动,更别说他还亲他,明思的身子顷刻之间就软了下来,连眼神也没了威慑力。
眼见生气不成,明思只好示弱,可怜兮兮拉着他的手哀求,“我这样叫万良娣她们瞧见多丢脸啊,求求你啦,呈则,你最好啦。”
裴长渊还是吃软的,好整以暇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明思眼前一亮,笑起来,“那你快……”
裴长渊拉过薄毯子,盖在明思腿上,把锁链遮得严严实实,“瞧,看不见了。”
明思:“?”
她算是发现了,有时候男人也挺难糊弄的。
富贵险中求,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