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最后一步省略呢。
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盛乔很怕自己今天不做,日后就更想拖延逃避,反正阿娘说了,只疼那么一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这么想着,盛乔更是下定了决心,她拉着徐肃年的手臂,晃了晃,说:“我们不做,那件事吗……”
想到那两本羞人的画册,盛乔实在有些难为情,后半句话说不出口,说得含含糊糊的。
徐肃年起先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直到回头瞧见了盛乔垂头时羞怯的表情,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从他在洛州第一次碰到盛乔的嘴唇时,他就已经想象过自己与盛乔成婚之后的日子了。
他当然想要完整的得到盛乔,但现在两人已经成亲之后,他反而觉得不急了,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尤其盛乔今日还那么累,明日还要入宫叩谢崇安帝赐婚,他也实在不想折腾阿乔,毕竟他现在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一直忍着也就罢了,可一旦开了头,他可就再也停不下了。
盛乔却不知道徐肃年心里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的暗示,于是只好把话再说得明白一些,“夫妻之间,不是有,有那个敦伦之礼吗……”
盛乔强忍着羞意将话说完。
徐肃年当然能看出盛乔的不自在,只是不知他这岳母大人是怎么教导盛乔的,竟让她这么执着,一副不做不许睡觉的模样。
徐肃年的表情有些复杂。
盛乔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见他一直愣愣的,先有些奇怪,而后表情又慢慢变得惊疑不定。
她凑到徐肃年身前,忍不住问道:“徐肃年,你不会不懂这事罢?”
盛乔推己及人,觉得自己先前都不明白,徐肃年根本没比她大几岁,也没成过亲,没准他也是不懂的,即便婚前会有人负责给他讲解这些事,但只看书和画的话,看不懂也很正常。
她不就没看太懂吗?
徐肃年听到她这离谱的质疑,险些没绷住面上都表情。
他恨不得立刻将盛乔捉到身下好好证明一下自己,可当真对上盛乔疑惑的模样后,他又颇为配合地装起傻来,“什么事?”
看他的表情,难道是真的不懂么。
盛乔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有些慌,“难道,难道婚前没人教过你吗?”
男女有别,她是由母亲教导的,那徐肃年应该是由父亲教导的罢。于是盛乔问:“宜春侯他,他在婚前没有对你说些说什么吗?”
徐肃年恰到好处地表露出几分无辜,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与我父亲关系并不亲近。”
“什么……”
盛乔有些惊讶,转而回想起和徐肃年认识之后的这段日子,好像的确没听到过徐肃年提到过自己的父亲。
若是关系疏远,或许是宜春侯将这件事忘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盛乔的想象力很丰富,同情心又极其容易泛滥,她一想到自己成婚之前,有阿爹阿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还有几个姐姐兄长的关心和陪伴,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被抹去了。
但是徐肃年呢,和父亲之间关系疏远,母亲又碍于男女大防不能太过亲近,底下两个弟弟更是不靠谱,最后才导致他连成婚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盛乔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阿娘对她说,这件事是要夫妻二人一起做的,可现在徐肃年根本就不会,那要如何完成敦伦之礼呢。
她发愁地问:“那,那怎么办?”
一向能帮她出主意的徐肃年哑了火,没了声。
盛乔只好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她思索半天,总算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说:“这偌大的侯府,定然有不少成了亲的人,你找个人过来,让他教教你。”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认真的握住她的手,面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要别人教我?”
“要不然怎么办?”盛乔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