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淡了。”
“?”林殊:“所以呢?”
“所以得来点咸的。”顾惊山头也不抬道。
林殊礼貌性地笑了笑,默道:好冷,咸鱼干在冷库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冷吗?
林殊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郁闷道:“这梁郜怎么还不来,他再不来他最爱的上司就要昏死在这间老钱做派浓郁的办公室了。”
藏在字里行间的吐槽被顾惊山尽数拒之门外,专注处理起剩下的工作来。
被林殊念叨的梁郜才刚刚推开咖啡馆的大门,轻车熟路的点了几杯手冲咖啡,坐着等待的时候梁郜下意识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算是为高压的工作找点乐趣,以至于他不会被压死。
香甜焦香的咖啡味充斥在鼻尖,把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梁郜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到窗边的一个背对他的少年身上。
相较于周围围坐的各种精英白领,梁郜对这位少年更感兴趣。
无他,只是这件衣服实在有些眼熟。
但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自己身边会有谁穿这种张扬的款式。
公司的同事?
得了吧,一个二个的除了西装就是西装。
难道是他哪个侄子外甥?
“427号,您的咖啡好了。”
店员轻柔的嗓音打断了梁郜的胡思乱想,他挂起一抹笑,道:“谢谢。”
等把咖啡成功送到,梁郜关门时扫了眼办公桌前处理工作的顾惊山,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件外套如此眼熟了。
这不就是顾总“微服私访”那晚穿的衣服吗?
所以,他刚才是遇到了未知时态的老板娘?
“梁秘书,这是方才顾总打回来的文件。”
厚厚的一叠文件让梁郜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东西全部从大脑清除,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应该是他认错了。
楼下,段崇明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对面的五星级酒店,把那天晚上的回忆拉出来重过了一遍。
和少爷小姐班子搭乘一部电梯,电梯直达总统套房。
大晚上的,有家不回,跑这里来住什么酒店。
要么是在附近应酬,要么就是在附近上班,太晚了懒得回家。
上班?
真新鲜。
段崇明看着地图的星星点点,胸口的那口气一下子散了。
这么多公司,他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算了,费劲。
段崇明向来不委屈自己,早晚露馅的事,他下次在这里提前蹲点不就好了。
段崇明手刚摸到桌面的手机,对面就坐了个人。
西装革履,是和顾惊山不同的儒雅,脸上的笑也是和顾惊山截然不同的虚伪。
就像阴湿的山洞里难掩腐烂气味的花,长在白骨上,从内到外都让人很是不适。
段崇明眉心一皱,很讨厌男人的眼神。
不像是在看人,倒是像在看什么物件,自带一杆秤,无形中对着人称斤算两、估摸价格。
男人的声音温和悦耳,意图用自己那副和蔼的神情让对面的少年放下防备。
“初次见面,你好。”
段崇明向后一靠,直觉地相信自己心底涌上来的那点不舒适,冷声道:“你哪位。”
顾文生眼尾的皱纹微弯,并不在意少年的无礼:“顾文生。”
段崇明皱眉,又是个姓顾的,他和姓顾的有仇是不是?
没看见意料中的神情变化,顾文生补充道:“顾惊山是我的儿子。”
呵,他还没找顾惊山麻烦,麻烦他爹反倒找上门来了。
段崇明握了握拳,冷眸微眯:“所以呢,你找我干什么。”
顾文生用以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斥责他抗拒的态度,也像是在可怜。
“顾惊山骗了你这么久,你就不想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