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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庞,狭长妖冶的瞳仁,白皙的皮肤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却不让人感到温暖圣洁,而是一股终年不见天日的阴冷感,来人分明长了一张十分明媚阳光的俊美面容,但在他柔和的笑容之下却无端端让人感到阴暗潮湿的黏腻,就像是被一条潜伏于水面下的蛇盯上了。

静静盯着那张含笑妖异的脸,季舒禾开口:“终于愿意出来了?”

自从想起来一切后,她便知道了为何自己会从蓝星上醒来,为什么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又为何会对之前的一些人和物有熟悉感。

当初等待许久,季舒禾终于等到了一个比较有把握的时机,既能让法比安真正诞生,神格补全却又不至于将她全部吸干的一个机会。

恰逢世界与世界的涟漪交织,能量与能量之间发生汇聚与碰撞,如若最坏的情况发生,她可以从能量潮汐之中汲取一些能量来补充自身。

法比安诞生的过程与她不同,这位本质混乱邪恶的新生神明连诞生都带着破坏与痛苦,也可能残缺到完美总是很艰难,神格想要补全,就得不断破碎,不断修补,一次比一次更加完整,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

就相当于将一个人四分五裂,再破碎成更小更小的碎片,粉身碎骨,重新拼凑。法比安的诞生过程便是如此,是无数次的破碎拼凑而出的新生。

本性本就暴虐的神明在这种痛苦下很容易被混乱侵蚀,更何况法比安承担了一部分邪魔的污染。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暴虐破坏欲较强的神明全程克制住了自己,祂唯一做的便是将季舒禾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怀中,力道大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将她也化为自己诞生的一部分,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大的困难在法比安的克制下安然度过,这可以说是季舒禾预想中的最好结果。

但意外偏偏发生了。

大部分本源力量分给了法比安,这个时候是季舒禾最虚弱的时候。

法比安被光流所化的茧包裹着,季舒禾能明显感觉到祂的气息愈发强盛。

等他再次破茧而出时,祂就会变得完整。

与之相反的,则是她前所未有的虚弱。

世间万物皆有代价,她想要跳出囚笼,支付代价理所当然。

季舒禾脸色苍白,盯着法比安的茧耐心等待,却不料被一只白皙的手自身后抓住了手腕。

“抓住你了。”

这道男声异常的熟悉,陪伴了她无数年,甚至比法比安更久更久,久到季舒禾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谁。

她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柔和的明媚面容,瞳仁狭长,黑色的眼瞳盛满笑意,来人有着一张看起来很神圣俊美的脸,周身的气质也似水

柔和。他的发色与季舒禾相同,黑发黑眸,温文尔雅,只是此刻这种温柔的感觉在那专注的视线和滔天的喜悦之下显露出可怕的偏执。

“抓住——您了。”他缓缓开口道。

季舒禾没有挣扎,她问:“望舒,为什么你在这里?”

这一次的行动季舒禾谁也没说,选择的地点也比较隐秘,望舒此时找到这里很明显不正常。

望舒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换做之前,我会一直等待,等待您回头的时候,会发现我一直在你身后。”

“哪怕您看我一眼也好,我都能继续陪在您身边。”望舒神情莫测,黑眸如幽深的寒潭,语气寒凉:“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您回头看一眼。”

他只看到那个女孩——他的大人,被困于囚笼郁郁寡欢,在之后有了那破碎的神格后更是再也看不进他一眼。

这让他如何甘心?为什么,后来者能够居上?

凭什么,后来者可以居上?

陪伴在季舒禾身边的,明明一直是他!

他的黑眸中乌云翻滚,隐隐浮现猩红之色。

“所以,你想怎么做?”手腕被紧紧握住,仿佛被铁钳所禁锢,季舒禾被望舒眼底偏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