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触手也安静了下来,在那微凉带着血腥味的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将自己迎了上去,他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不断吞咽着,仿佛那是干涸沙漠中唯一可以解救他的水源。
季舒禾的左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无名指上的火红色纹路像是一枚戒指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她吻了上去,低垂着眼眸放纵了楼西辞不断地索取,感受到探入口中的舌充满了探索欲,容不得她的口中有丝毫的未知。
楼西辞身后的触手轻柔缓慢地缠了上来,揽住了她的腰,其余的触手轻轻地蹭着她,充满了讨好。
它们察觉到了她的默许,更加肆无忌惮,密密麻麻的吸盘像无数张柔软的唇瓣贴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舔吻着,游离着。
这个吻很漫长,楼西辞的呼吸滚烫,皮肤都带上了淡淡的粉,他的手不由自主抚摸她的脊背,捏紧了她的衣角,感觉到口中的攻势缓和下来变得黏腻勾人,季舒禾睁开了眼睛,她拉开了楼西辞,声音微哑。
“清醒下来了?”她的眼神凌厉起来:“还不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楼西辞疯狂狂躁的状态在甘霖的作用下,得到了缓和,此时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比起之前好受了很多。
自然也就发现了自己状态不对的问题,他乖乖地听从指令,将自己身上的毒性全都逼到了一条触手身上,然后面不改色的直接将那条触手从自己身上截了下来。
半截触手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季舒禾看到楼西辞重新变得正常起来,领悟到了什么。
对上小怪物,既省力又省时的做法就是得给他一点甜头,再来驯他。
此时,排除了毒性影响的楼西辞察觉到自己又给姐姐添麻烦了,他想到了自己失控时所做的事情,姐姐的房子被自己搞的凌乱不堪,墙壁破损,天花板空洞,一时之间思维又偏激起来。
他又给姐姐添麻烦了,她本来就不想要自己,如今是不是更想把自己甩开了?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季舒禾却从自己左手的火红纹路上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波动起来,躁动,急切,阴暗,偏激。
她眉毛一跳,及时出声:“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可以收回我的话,给你改正的机会。”
“你知道要怎么做的,对吗?”季舒禾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轻轻的诱导,“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我的小怪物还是很可爱的。”
楼西辞身后凝滞的触手又挥动起来,只是这次带上了几分欢快的色彩,也预示着他此时的情绪。
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季舒禾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又心虚起来。
“只是,今天晚上你将我的房子弄成了这样,还打乱了我的计划。”季舒禾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思索,“要怎么惩罚你呢?”
楼西辞在她的棍棒甜枣之下一脸乖巧,温软应声:“只要不放弃我,姐姐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的。”
他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姐姐给予他的惩罚。
面前幽静淡雅的灵魂靠过来,走到他的身后,语气懒懒地说:“把你的触手收回去,太占空间了。”
她的话一落,漫天的触手极为迅速的往本体身上缩去,几下之后原地就只剩下一个楼西辞,他闭阖着双眼,胸口上的伤已经愈合,除了衣服上面的血迹仍然存在,一切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依旧是那般温柔清俊的模样。
此时的楼西辞突然想起了什么,很是不安,他忐忑地问:“姐姐,会觉得那些触手很难看吗?”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他知道自己的本体很难讨人喜欢,如果,如果姐姐不喜欢,他会做好伪装的,只是,他还会是姐姐眼中干净温柔的楼西辞吗?
季舒禾听到他的话一顿,回想到触手讨好的蹭蹭,给了他回答:“还算可爱。”
“好了。”不等楼西辞雀跃,季舒禾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要将身体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