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毒药交给了她。
人前脚走后,便有护卫来报:“殿下,九大门阀已皆知晓此事。”
萧知砚徐徐地摩挲着茶盏,冷声道:“都怎么说?”
护卫回口:“彭城刘氏表示誓死追随殿下;汝南袁氏、太原郭氏与河东柳氏表示如若陛下确实归西,会追随殿下;南阳叶氏与京兆韦氏并未答复。”
剩下的三家分别是陇西宁阳王、京兆程家与沈家。陇西宁阳王是他的外祖家,程家自不必说,沈家已然叛变。
眼下刘家已明确表态,袁、郭、柳三家是中立之意。
九大门阀已有七家倾向于他。
那个孽种一死,他马上就会被迎回大明宫!
萧知砚距离皇位仅一步之遥。
他很满意,眼下唯惦念一事,便是阿梨的生死。
屏退了此人,他唤来了另一人,询问了程梨之事。
来人答道:“殿下,暂时依旧没有王妃的消息。”
已经十日,俩人音信全无。萧知砚愈发地担忧,毕竟是矮崖,水流湍急,普通人根本便没有生还的可能,因着那萧怀玹身手极强,方才比常人多了几分活着的希望。
但十日了,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知砚加派了人手。
又找了六日,终是在那第十六日的时候,他得来了她的消息!
萧知砚没任何犹豫,马上亲自去了!
人在淮安,萧知砚到时,她衣着单薄,正在一家客栈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身边是他的两名杀手。
“阿梨!”
萧知砚下了马车,马上朝她奔了过去,脱下身上的披风,给程梨披上,更是一把便把她抱到了怀中。
“阿梨!孤,很想念你!”
可那美人一言没发。
萧知砚松开了她,扶住了她的双肩,微微弯身,凤眸直直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深情与温和:“阿梨”
可那美人还是一言没发。
萧知砚轻轻地问着:“阿梨,怎么不说话?”
她依然未语,只是看着他,良久之后方才平平淡淡地开了口,朝他只问了一句话:“我哥呢?”
萧知砚没答,有些微微忐忑,语声依旧温柔:“我们,回去再说?”
他话说完后,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许久,但瞧她没甚反应,并未拒绝,萧知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抱到了马车上,坐到了她的对面,一直看着她,很珍视,也很小心。
“阿梨想念兄长了?程兄过几日便会与孤会合。”
程梨听罢,点了下头,而后便就别开了视线,却是不知回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萧知砚瞧得清楚,心重重地一沉。
但他没再说多余的话,只是一直看着她,间或嘘寒问暖。她有时点头,有时竟是连答都不答。萧知砚心中愈发地慌。
待得到了他的地方,他把人抱了下来。
程梨进了宅子,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卧房。
萧知砚立马吩咐了几名婢女细心伺候王妃,趁着她休息之际,亲自去了首饰铺子,为她精挑细选,买回了数支极为昂贵之物。
然,待得晚会再见,他瞧得清楚,人沐浴过了,也重新梳了头发,但他适才所送之物,她竟是一支都未戴。
萧知砚喉结滚动,心已经慌到了极限。
晚膳之时,他与她同坐,亲手为她剥着虾子,试着问了出来。
“阿梨见到孤,怎么不欢喜?”
程梨只慢慢地吃饭,依然没答他的问话。
萧知砚再度:“可是太久不见,阿梨对孤有些生分了?这些时日,孤很想你。”
程梨缓缓地抬了眼,与他对上了视线,见他始终只口不提,她也便先提了:“那事是殿下和羯胡人一起谋划的对么?”
萧知砚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不止表现在此,他的心也是陡然一颤,害怕不已,放下了碗,神色慌张:“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