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盯着他,任由他如何发疯,便就是不接。
白玉一次次地从她掌心掉落,掉落一次,他便拾起让她抓住一次。
直到她再度说了话,他方才停了动作。
“萧怀玹,我是爱过一个人,可那个人不是你,他是一个少年,是我的大哥哥,但他在天光元年,十月十二的那天晚上,死了。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你是我的小叔,是我丈夫的弟弟,是郢王,是当今天子,是萧怀玹”
萧怀玹脑中“嗡嗡”作响,视线甚至有些重影。
天光元年,十月十二的那天晚上,是他发现她香包中藏着那块白玉的晚上。
他对它视而不见,视如敝履,满眼轻蔑,满心小视,毫不在意。
那时,他确是不在乎的。
但现在他在乎,极为在乎。
他不知对她的这缕情愫是何时而生,只知很深,很浓烈。
原他以为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的过去,那个青涩的小姑娘,也在她不知生死的那段日子里全部都记了起来,甚至记起了那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
在不知她生死的那五个月里,他反反复复地想那过去,想那个姑娘,想她。
“我怎么不是他?你,看清楚!”
他压下她的双手,直直地逼视着她!
她目光平淡,心如止水,亦盯着他,良久方才道话:“萧怀玹,人的心死了,就回不去了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累了,我会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禁-脔但,你能强迫我的人,强迫不了我的心。我不爱你了,也不可能爱你了”
她话说完,便瞧他疯了一般,用丝带把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程梨任他发疯,没反抗,也没再说话。
当夜,俩人同塌而眠,手绑在了一起。
程梨平平静静地躺在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再度发热起来,且是很热。
但她确实是不再爱护、关心、和惦念他。
她甚至没帮她唤宫女,唤太医,任由他烧了一夜。
翌日,他病得更重,早朝都未上。
有宫女侍疾,他没用程梨,但却紧抓着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他身上滚烫,脸色极冷,让她背身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脖颈,搂着她的肩,坐在床榻上,单腿支起。
“从今日起,朕在哪,你在哪,你休想离开朕半步。”
“朕告诉你,朕偏要既要你的人,又要你的心!朕,偏要!”
他确是不准她离开他半步,整整两日。
他也两日未曾上朝。
两日之后是年三十。
他到了这日方才彻底退了热。
年三十,他与她一起守岁,逼她许下永远爱他的承诺。
年初三,他便就带她乘着玉辂,出了宫。
车内温暖如春,燃着檀香。
他神情慵懒,倚靠在软垫上,程梨就在他旁边。
他死盯着她,起身,似笑非笑地搂住了她的脖颈,敛眉,语中带着疯癫:“朕带你去苏州,去那个山洞,那个,我们的山洞”
说罢,沉沉地笑了几声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我不可能再爱你!”……
==第七十七章==
玉辂将他二人送到了码头。
程梨这才知他欲乘船前去。
到后,萧怀玹抬臂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了下来。程梨双脚落地后见他弯身朝她靠近,箍住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紧,沉声道话:“会跑么?”
程梨发出一声轻吟,因着他箍得实在是太紧了。她倒是想离开他,无时无刻不想,但她累了。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不跑了。”
她别着脸庞,那男人低笑了声,语声极温:“这一路朕陪着梨梨游山玩水,朕爱梨梨,梨梨也爱朕,此般时光,可逍遥?”
他自欺欺人,程梨当然没答,更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