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
俩人对峙而立,中间不过五步之遥,心却隔着千山万水。
半晌,一句话没有。
直到那姜承翎被带到。
程梨马上瞧了过去,人如她的要求,是缚着身来的。
程梨当即再度勒令:“把他绑在椅子上!快点!”
程梨知道他的身手,她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的身上好像哪都有刀,程梨也见过他用刀子,肉眼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区区一层捆绑又怎么可能缚得住他?
她话音刚落,便听那萧怀玹的声音随之而起,像裹着冰碴,从齿缝间挤出:“按她说的办!”
当即有人搬过了椅子。
姜承翎懒懒散散地倚靠在那坐了下。
士兵给他身上又缠了几道绳子,将他的身子固定在了那椅上。
他的眼睛状似哪也没瞧,低着头,实际却几眼便将这周围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若非他全身受缚,他能轻松弹开她手中的剑。
不仅他能,其实,陛下也能。
陛下的身手没与他相差甚多。
他是怕
他不是裹挟于她腹中的龙裔,是裹挟于她。
程梨眼睁睁地看着姜承翎被二次绑了上,人也很识相地低着头,不参与,方才提了那下一项要求:“让我哥走!”
萧怀玹重复:“让他走。”
士兵顷刻让出路来。
程泽安喉咙哽咽,心如刀绞,眼圈已然泛红,鼻息微酸。
“阿梨”
程梨只催促:“哥,快走,逃的远远的!别管我”
她适才所言,是说给萧怀玹听,也是说给她哥听,让她哥宽心放心。
她腹中有萧怀玹的孩子,萧怀玹暂时不会把她怎样。
但程泽安如何能宽心放心。
那是他恨不得含在口中护着的妹妹。
“哥,快!”
程梨继续催促。
程泽安纵使千般万般迈不开丢下妹妹,独自逃去的脚步,却也深知他若不走,便白费了妹妹的苦心,终咽下了酸楚,动了步伐。
“阿梨珍重。”
程梨哽咽,应下声音。
程泽安飞身跃起,转瞬逃离。
人走后,四下再度恢复死静。
程梨最后一个要求:“谁也不准动!”
她泪盈盈地盯着萧怀玹,给她哥赢得最后的逃离时间。
姜承翎不出手,他哥便有九成的机会逃得掉。
毕竟往昔,萧怀玹又不是没派过别人捉拿她哥。
时光静静流逝。
姜承翎低着头,用皂靴在地上画圈圈,状似无辜又无害,实则注意力都在程梨的身上。
大致过了一刻钟左右的功夫。
那小姑娘终是太柔弱,手上没了力气,再举不动那剑了,如此也便露了极大的破绽,一直很是集中的注意力有了分散,仅此一瞬,千钧一发,萧怀玹骤然弹出手上的扳指,打在剑身之上,震力传到了程梨的手上,顷刻便震掉了她手中的剑。
程梨一声轻吟,自是毫无准备,一连后退好几步,险些跌倒,但披风的衣领一把被上前的萧怀玹拽住,拎起。
俩人的脸面瞬时贴近,咫尺距离。
他的声音像被霜雪包裹,牙槽紧咬,似冷风吹过荒芜的雪地,让人从心底泛起寒意:“你,真是活腻了!”
旋即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朝向了她的寝居。
程梨挣扎:“你放开我!”
“你不准让姜承翎追杀我哥!”
“我哥要是死了,萧怀玹,我跟你拼命!我一定不会生下你的孩子!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她一路挣扎,甚至抬手打了他两下,但她的力气,打到他的身上于他而言怕是像挠痒痒一般。
他一直把她抱回他的寝居,甩开帷幔,把她扔到床榻之上,而后便开始解开衣服